“皇上一路長途跋涉,怎的不好生歇息一下,雖說堆積了不少的折子,可也不急于這一時。”
齊知畫跟隨在徽宗帝身旁,體貼的勸道。
“愛妃說的及是。”徽宗帝淡淡的嗯了一聲,可是所走的宮道依舊是去往御書房的方向。
齊知畫微微抿了抿唇,道:“既然皇上急于批閱折子,臣妾便陪同皇上一起,皇上若是乏了,臣妾也好幫著皇上揉揉肩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“愛妃不是還要帶著后宮嬪妃去給太后請安?”
徽宗帝停下腳步,轉過身淡淡的看向齊知畫。
齊知畫目光躲閃。
心底合計著,皇上是在提點,還是已經龍顏不悅?
“皇上若是不提,臣妾還真是忘記了。”
齊知畫將心虛掩藏的很好,笑著回應。
徽宗帝:“愛妃便且先回吧,別耽誤了給皇太后請安。”
徽宗帝都這樣說了,齊知畫也不好繼續提出要陪著批閱奏折。
施施然一福,等著徽宗帝走的遠了些才抬起頭看了過去。
眸子里哪還有剛才的溫柔小意。
以前就是太在意皇上,跟著皇上一條心對付皇太后,皇太后才那么不待見她。
反倒是良妃那個賤人,緊緊的抱住皇太后這個靠山,不僅深得皇太后賞識,現在就連皇上對良妃也是另眼相待。
既然良妃可以在皇上和皇太后之間‘左右逢源’,自己又為何不可!
若是只討好皇上,怕是這輩子都坐不上后宮之主的位置。
——
去了趟大湯,也算是‘出國旅游’了,陸海棠買了不少掛件,讓彩月一一分給明月殿里的太監婢女。
還有大湯特有的美食:奶酪,也是每人一份。
四月的天,不冷不熱,陸海棠讓人把鳳椅搬到了院子里,搭著薄毯窩在鳳椅里打盹。
結果還沒坐上一會,齊知畫就派了人過來傳話。
說是體恤陸海棠剛剛一路舟車勞頓返回宮中,今天晚上就省去跟隨后宮嬪妃前去請安。
明天進入卯時,就要跟隨其他嬪妃一樣前去棲鳳殿,由齊知畫這個貴妃娘娘帶著前去慈寧宮給皇太后請安。
送走了前來傳話的張公公。
彩月一臉的哀怨:“平日里娘娘都是差不多快要辰時才起床,貴妃娘娘卻要進入卯時就起床,娘娘怎么起得來!”
“起不來就不起唄。”陸海棠不以為然的磕著瓜子。
自己占據的這具身體入宮快要兩年了,也從來沒有早起給皇太后請安過。
現在卻要讓她這個馬上就要離開后宮的主早起去請安,想的倒是美。
“娘娘不跟著貴妃娘娘一起去給皇太后請安?”彩月小聲地問道。
陸海棠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斜彩月一眼:“起不來怎么去?”
彩月瞬間了悟:“奴婢明白了,明個若是棲鳳殿里的人再來傳話,奴婢就說娘娘睡過了時辰。”
陸海棠本打算置之不理,結果第二天還沒起床,明月殿的大門就被敲響。
不是別人,是齊知畫派來的。
進入卯時,后宮嬪妃就整整齊齊的去了棲鳳殿給齊知畫請安,就少陸海棠一個。
齊知畫不只是為了面子,就是同陸海棠之間的私人恩怨,也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政治陸海棠一番。
所以就派人前來傳話,讓陸海棠過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