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妃可是給了你好處?”
宮道上,龍輦上的男人睞著快步跟在身旁的李德福,淡淡的問道。
“皇上,老奴哪里得了良妃娘娘的好處。”李德福神情無奈。
徽宗帝輕笑一聲:“朕見著你這狗奴才對良妃的事情可是上心著呢!”
李德福誠惶誠恐:“皇上明鑒,老奴也不過是遵照皇上的口諭——”
“行了,別跟著朕演戲了。”徽宗帝打斷李德福。
“朕又沒有說要降罪。”
“謝皇上開恩。”
李德福將拂塵夾在腋下,快步的跟著龍輦旁,還要躬身俯首的作揖。
“你這狗奴才,慣是會裝相。”徽宗帝笑罵。
李德福陪著笑:“皇上,奴才哪里是裝相,奴才分明就是誠惶誠恐。”
“行了。”
“還說沒有得良妃的好處,朕瞧著你這狗奴才跟著明月殿里的奴才們可是熟著呢。”
還專程請去了偏殿去用奶茶和點心。
“奴才還不是沾了皇上的光。”李德福偷偷的摸了摸懷中。
皇上賞給彩月姑娘的那一百兩銀票,彩月姑娘轉手就塞給了自己。
說是良妃娘娘的意思。
還塞給他一塊玉佩,雖然質地算不得上等,可畢竟是良妃娘娘的一片心意。
良妃娘娘遠赴大湯,竟然還給他這個做奴才的也帶了禮物回來,怎么不會感激流涕。
彩月姑娘見著他喜歡那奶茶,還塞給他一塊奶磚,說是留著他自己煮奶茶喝,喝完了還有——
后宮這么些個主子,見了他倒是客客氣氣,卻沒有一個像良妃娘娘這般將他當做自己人。
徽宗帝將李德福的小動作看在眼里,倒也沒說破。
——
慈寧宮。
皇太后漫不經心的捻著茶盞蓋子刮著茶盞上面的茶葉,聽得蘇來全傳完話,發出一聲輕笑。
“原以為那齊貴妃精明,沒想到竟然也是個蠢的。”
“太后,”蘇來全試探的開口。
皇太后撩起眼皮子淡淡睞他一眼:“有話便直說。”
蘇來全:“太后,貴妃娘娘雖然是蠢了些,可畢竟現在是想著投靠太后。”
呵!
皇太后嗤笑。
“虧哀家還說你精明,沒想到也是個蠢的。”
蘇來全陪著笑臉:“老奴年紀大了,這腦子也不靈光了,還望皇太后明示才是。”
“你覺得那齊貴妃是真心投靠哀家?”
皇太后又是一聲冷笑:“不過是因為現在不得勢罷了。”
“你以為若是哀家幫扶著她在這后宮立穩腳跟,她還會像現在這般的百般討好?”
“呵!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。”
“若是再次得勢只怕是又是和先前一樣,跟著皇上一條心的對付哀家。”
皇太后這么一說,蘇來全連忙捧臭腳:“還是太后拎得清,說來老奴真的是糊涂了,一時間竟是忘記了齊丞相可是支持皇上的,貴妃娘娘又怎么會真的跟太后一條心。”
“你這狗奴才,倒是慣會阿諛奉承。”皇太后笑罵。
——
陸海棠見著彩月和張嬤嬤在殿門外不知聊什么,只聽見彩月說了句:
“張嬤嬤還是自己去跟娘娘說吧。”
“奴婢若是說了只怕是娘娘要降罪的。”
見到張嬤嬤面露為難,陸海棠喚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