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雨嫣,從今往后不許你再踏入這一行!”
這些話就跟直接判死刑沒什么區別。
鄭月蘭急了,“祝老,怎么能夠憑一個筆名就直接斷定這件事是我家嫣嫣的錯呢?這證據不夠啊!”
“不夠?”齊商衍第二次開口,“花錢雇人作畫,剛才假裝手疼連三分之一都沒畫出來,傷口又是假的,現在連個筆名都寫不出來。”
“余夫人,孩子寵過頭了,那就不是好孩子了。”
鄭月蘭胸口一縮,猛地望向一臉淡漠的余筱。
怎么可能?
“祝老,請手下留情。”
余德山的聲音在這時從遠至近,眾人望去。
余筱看見他出現,表情露詫異。她是下意識望向齊商衍。
見男人深雋面龐沒有任何表情,但余筱看出了意思。
余德山就是他叫過來的。
此刻,謝雨嫣仿佛看見了救星,委屈不已地撲進余德山的懷中,“嗚嗚嗚嗚,姨父,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嗯,我有數。”余德山非但沒有推開她,更沒有因為謝雨嫣的事情敗露而惱火,反而是慈祥安撫。
余筱知道余德山一直都偏袒謝雨嫣,對她是沒有任何不可以的。
但是現在
她覺得哪里怪怪的。
余德山走過來時,一雙漆黑眼睛陰鷙掃過余筱的臉。
他確實沒有怪謝雨嫣的作為,甚至是怪她在這里挑事。
余筱嘴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她反復觀察他們兩個,又眼一瞥落在鄭月蘭身上。
到底哪里怪?
“祝老,余家家丑卻讓您看了個笑話,都是余某教女無方,才讓她們在外面這樣胡鬧。”余德山舉止穩重,飽受的風霜仿佛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。
好歹是一手創辦出來余氏公司,心理素質是要比尋常人沉穩老練。
唯獨一次失控,就是余筱上次跳樓逼斷親的時候。
但只有余家人才知道,關上門,余德山就是另一個人。
他是鮮少失控,因為他只會家法。
不管是誰,只要不如他意,那就是家法伺候。
至今為止,只有謝雨嫣沒有被打過。
祝老還算給他面子,說話隨和了些:“在余董心里覺得這種事是晚輩間的小打鬧?”
余德山低頭:“不是。”
祝老哼笑:“那看來余董還是明事理些的,你侄女的行為相當惡劣,她搶走的是屬于余筱的才華和榮譽。”
余德山點頭:“是,我會公平處理這件事。只是讓您和您的家人看笑話,還耽擱你們午餐,余某實在過意不去。”
“還望祝老能讓我把他們帶走,我回家就處理。”
說處理,謝雨嫣半點都不慌。
因為她知道姨父是不會把她怎么樣。
她只需要順利離開這里,想個借口在他們面前認錯交代,至于后面的事,姨父會幫她擺平。
余筱看謝雨嫣一絲不慌的樣子,心中明鏡似的。
余德山又來這套,關門處理事。
“余董的意思,該不會連帶著也要把我帶走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