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就是醫學界大神歐陽柏的首席弟子啊。如今他是醫學界協會會長,還是國家級別的醫學教授。他多能耐,你知道嗎!”
聽完后,余德山臉色除了難看就是震驚。
怎么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都會出面?
“唐英海和我們會長關系好,每年都還會贈予我們千萬。是我們協會的大恩人,他出面,你侄女的事是不可能有挽回余地。唯一辦法就是說服你女兒吧。好了,就這樣,先掛了。”
朋友匆匆掛電話。
余德山整個人卻陷入疑惑中。
余筱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兒,她什么德行,什么實力。他再清楚不過,怎么會跟唐英海那種人物有關系?
先是齊商衍,再是祝家。
想到這里,余德山似乎真正意識到什么了。
放走余筱,是很大的損失!—
在祝家用完餐,齊商衍帶著余筱離開。
余筱主動問起:“齊總,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?”
見她這樣說,齊商衍濃眉下的雙眼露出幾分興味,“你現在是祝爺爺的學生,你跟祝爺爺要做什么,我好像無權干涉。”
“那你就不生氣我請祝老師幫我這個忙嗎?”
“祝爺爺看起來很樂意幫你這個忙。”
看樣子是她想多了。
但她還是要解釋一句:“原本我是放棄畫畫了,但在做祝老師的主治醫生時,謝雨嫣設計接近祝老師,還想要拜師。當時鄭月蘭各種吹捧她的好,看她拿著我的作品用得心安理得,我覺得不該這樣放任她逍遙。”
“我單獨去找協會是不可能的,而且我沒有途徑拿回從前被拿走參賽的畫,所以在祝老師說能幫我的時候,我就答應了。今天這出戲,我也是想以祝老師的身份權威,絕對能幫我拿回自己的東西。”
至于剛才給大師兄打電話,那也是偶然才知道大師兄跟協會會長關系好。
“齊總,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?”
余筱突然悶悶開口問這話,齊商衍微皺眉頭:“為什么這樣說?”
“要不是被動,我沒想著去反擊。”
“其實不是的,我只是覺得自己現在才步入事業,還什么都沒有,連根都沒扎穩。所以我想先沉住氣,因為我在外人眼中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,就算我要去反擊,也不會站在我這邊。所以我不想做不會成功的事。”
她自述的很輕松,但話語里都是苦澀。
齊商衍心一揪,說:“斷親選擇跳樓相逼,還能在短時間里找到記者和直播,方法是極端了點,但你成功了。”
“你的想法沒有錯,人很現實,攀強欺弱。與其以受害者身份去反抗,倒不如自己做上位者后再報復回去,那時候沒人敢說你不是,只會一味討好你支持你。”
余筱明亮雙眼望向他。
“但不代表我認可你一味去忍,顧承明現在盯上你的苗頭很明顯,你覺得幾巴掌就能打退他?”
她一愣,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件事。
齊商衍回頭,深深目光看她一眼,仿佛是在說“不說默認了”。
她立刻解釋:“我沒有忍,我給他們公司匿名交了舉報信,算算時間,顧承明應該收到了。顧承明他不是顧家獨子,所以他的軟肋是公司職位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