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自輕自賤,旁人才會輕之賤之。
可誰還不是個傲嬌的寶寶了。
梅久被他磨得渾身戰栗,可骨子里卻并不服輸,傅硯辭的唇咬在她耳垂上,嘶啞的聲音響在耳畔。
“求我。”
梅久也很難受,目光筆直地看向他。
兩個人眼里倒影各自的通紅的臉,如狹路相逢的角斗。
只等一方棄械投降。
可梅久心里到底不甘,她反而探頭輕咬住了傅硯辭的耳垂,輕含慢咬,她甚至聽到了他的氣息粗喘了一下。
“沈、梅、久——”他幾乎是一字一頓道。
語氣危險,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懊惱。
其實今天梅久是有準備的,身為通房丫鬟,主子什么時候想要,她推辭拒絕不了。
而且她病了這些時日,虧欠傅硯辭許多。
傅硯辭就是直接要了她,她也只會半推半就。
偏偏他非要在耳鬢廝磨之時,讓她開口求他。
日就日,還非要讓她主動開口求日……
叔可忍,嬸子她不能忍。
比定力,那就看看誰更難受了。
梅久別的本事沒有,理論知識格外扎實,實踐知識……
也不遜色。
她幾乎用了從小到大看過的所有的島國電影,各種腦海里記得的挑逗,十八般武藝悉數用在了傅硯辭的身上。
撩吧得傅硯辭氣息亂了節奏,眉梢都染了春色。
便是一坨冰山,也要被她紅綃帳中的手段化成春風細雨。
也不知道是哪一招奏了效,她隱約聽到了他哼了一聲。
與平日的高傲的冷哼不同,此時的哼分明是同樣的字。
語音語調卻分明緋色無邊,酥意橫生。
聽得人身子麻了半邊。
她還要用舌頭去舔他喉結,被他先起一步抬手——
一把捏住了下巴,不讓惹禍點火的她再次靠近。
兩個人此時胸膛起伏氣喘吁吁渾身濕漉漉的,衣服早已不翼而飛,姿勢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看起來是親密無間。
卻又似戰場上圖窮匕現的勁敵,劍拔弩張卻誰也不甘落后。
傅硯辭雙眸與梅久要強的視線對視,兩個人分明都忍耐得極不好受,卻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甘示弱。
少頃,他緩緩一笑。
抬起手背在她姣好的臉上刮了一下。
“沒看出來,脾氣還挺犟。”他嗓音有些喑啞,又莫名地性感。
梅久唇角微勾,張嘴就含住了他手指,靈活的舌頭舔了他手指,又將他手指頂了出來。
這才幽幽道:“大公子沒看出來的事情還多著呢。”
傅硯辭眸光深沉,微微頷首,“挺有骨氣,自是不必求我。看來,你那姊妹也是不必回來了……”
梅久面色突變,心中一凜,心底罵了句媽xx批。
她的確還是要求他。
人在屋檐下,豈能不低頭,身處弱勢,定然見好就收。
傅硯辭說完這句話,似乎是沒了興致,作勢要起身。
梅久卻并不能讓他轉身離開。
沒等他離開,她再次抬手摟住了他脖頸,整個人貼了上去。
“大公子,奴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,公子心胸寬闊,莫要小氣。”
說道最后,她幾乎是咬牙切齒。
這好比賭場上的莊閑,誰的底牌小,誰就注定處于劣勢,她若孑然一身無欲無求倒是好辦,可她的軟肋實在是太多了。
單一條不讓她出府,不許春桃回府,就輕而易舉地拿捏了她的三寸。
讓她這個美女蛇不得不服軟。
偏偏此時她服軟了,傅硯辭又拿喬上了,他一改方才的急切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