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許嘆了口氣,也有些擔心江冉冉。
但看盛旻如此緊張江冉冉的身體,一時之間也有些欣慰。
她挨著江冉冉坐下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試圖安撫她:“你別氣壞了自己,對寶寶不好。”
江冉冉點點頭,隨后轉過頭看著方知許,眼眶里還帶著未消的怒意:“我能不氣嗎?他這么針對你們,之前還裝得人模人樣的,還把我們都騙住了。太過分了!”
靳嘉霽和盛旻分別坐在沙發的兩側,盛旻無奈嘆了口氣,對江冉冉說:“你先消消氣,聽聽靳叔叔怎么說,我們一起想辦法。”
江冉冉哼了一聲,身子往沙發上一靠,雙手還是緊緊抱在胸前,一副氣鼓鼓的樣子。
不過好歹安靜了些,等著靳嘉霽開口。
只見靳嘉霽雙手交握,神色變得凝重,緩緩開口:“這段時間,我一直在調查姜昊銘的行蹤,發現他常常前往城郊的南山墓園祭拜。我找人查探過,雖然沒有確鑿證據,但我懷疑,他祭拜的人就是寧綰。”
說到這,靳嘉霽的語氣不自覺放緩:“寧綰和姜昊銘在孤兒院相識,兩人關系很要好。之前機緣巧合下我和寧綰認識,后來她向我表白。可自那之后,她就沒了任何消息,宛如人間蒸發。”
他眉頭緊鎖,眼中滿是思索:“姜昊銘和寧綰關系匪淺,以我對他的了解,他睚眥必報,我拒絕寧綰這件事,很可能成了他報復我的導火索。”
江冉冉聽到這,忍不住坐直了身子,一臉疑惑:“等等,就因為這個,他就處心積慮的對付你?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!”
靳嘉霽苦笑著搖頭:“我起初也覺得難以置信,但這兩天調查多了,發現諸多細節都指向這點。姜昊銘對寧綰極為看重,他的復仇心思,或許早已在心底扎根多年。”
聽完靳嘉霽的話,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,包廂里的氣氛也愈發壓抑。
江冉冉皺著眉,眼睛轉了一圈,隨后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倒了出來:“不對啊,姜氏在這城里可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,對付你一個機長,還不是輕輕松松?犯得著費這么大勁,又是布局又是算計的,搞這么多彎彎繞繞?”
靳嘉霽點點頭,說到這里,目光逐漸變得銳利。
他緩緩開口:“你們別忘了,在知許剛認識姜昊銘的時候,他在姜氏內部的地位遠不如現在穩固。姜氏家族關系錯綜復雜,他當時自身難保,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,能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。”
他微微停頓,端起桌上的水杯,輕抿一口,潤了潤嗓子:“我托人查過,你們當初看房,和姜昊銘的偶遇,確實是巧合。但之后的一切,就太過蹊蹺了。”
“每一次知許遇難,他都及時出現,目的太過明顯。如今他一步步設計陷害,背后肯定有精心謀劃。至于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,還有待進一步調查。”
說到這,靳嘉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,“或許,只有姜昊銘自己松口,才能真相大白。”
盛旻皺著眉頭,摩挲著下巴,若有所思:“這么說來,這家伙還挺能忍,蟄伏這么久,就為了給你致命一擊?”
方知許緊緊握住靳嘉霽的手,聲音里帶著擔憂:“不管怎樣,我們都得小心,姜昊銘心思深沉,手段狠辣,不知道還會使出什么陰招。”
江冉冉拍了下大腿,坐直身子,大聲說道:“怕他干嘛!我們這么多人,還能讓他得逞了?靳叔叔,你說下一步怎么辦,我們都聽你的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