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朗也跟著看向靳雯,眼里的怒意怎么都遮擋不住。
他緊盯著靳雯,額頭上的皺紋因憤怒擠作一團,一字一頓的吼道:“你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情!”
聽到這,靳雯臉上血色瞬間褪去。
她顫抖著連連搖頭,聲音帶著幾分顫抖:“不,大伯您肯定誤會了,家里這么多女孩子,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呢?”
說著,她目光慌亂的游移,正好看到靳思婷,眼神一瞇,直接就伸出手指向她,“這個耳環靳思婷也有一個!她平時做事就毛毛躁躁的,誰知道她背地里干了什么。”
一聽這話,靳思婷臉上的表情凝固。
她條件反射的連連搖頭,動作慌亂,“我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!”
靳思婷開口喊道,她聲音尖銳,帶著幾分委屈,眼眶泛紅,像是急得快要哭出來。
但就在她抬眼之時,正好對上靳雯那陰沉冰冷的目光。
靳雯的眼神無比狠戾,充滿警告,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來。
看到她的眼神,靳思婷渾身一震,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。
她抿了抿唇,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哽住,只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“呃”。
靳雯在靳家的身份,和她是沒法比的。
想到靳雯的手段,靳思婷愣在原地,肩膀也跟著垮了下去,整個人瞬間沒了底氣。
她咬著下唇,眼神游移不定,最終還是選擇沉默,怯懦的低下頭,不敢再看任何人一眼。
但縱使靳思婷不說,在場的眾人也都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。
靳思婷向來單純憨直,沒什么彎彎繞繞的心眼,平日里連大聲說話都很少,更別提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了。
再看靳雯平日里的作風,此刻狠戾的眼神,眾人紛紛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但靳思婷不敢說,沒有證據,也沒人能將靳雯怎么樣。
見場面僵持不下,靳懷寒上前一步。
他雙手抱胸,漆黑的眼眸變得銳利,旋即緩緩開口:“既然都不承認,那就按家法處置。靳家的規矩,想必大家都沒忘。”
這話一出,眾人面面相覷,沒人再敢說話。
靳家向來嚴苛,家法更是殘忍。
一旦動用,必然是嚴懲不貸。
聽到“家法”二字,靳思婷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如死灰一般。
她雙腿發軟,若不是有人扶著,差點直接癱倒在地。
她的額上不斷冒著冷汗,雙手揪緊衣角,額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,嘴唇一片慘白。
現在是新時代,靳家的那套家法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。
但靳思婷也從老人們口中聽說過。
家法的手段十分殘忍,都是為了懲罰那些不顧家族倫理胡亂來的人,這種人一般都視為叛徒,所以不會有什么留情的可能。
想到自己即將要經歷那些,靳思婷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。
心里的恐懼不斷傳來,幾乎要將她吞噬。
她的眼中充滿痛苦,眼神在靳雯和眾人之間來回游移。
一邊是心狠手辣的靳雯,一邊是嚴厲可怕的家法。
猶豫再三,她只覺得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