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雯聽到這話,不但沒有收斂,反而更加激動。
她拼命扭/動著身子,尖聲叫嚷:“大伯,你憑什么幫著外人!我好歹是靳家的人,為靳家也付出過,你卻偏袒這個不知哪來的丫頭!”
聽到靳雯如此詆毀方知許,靳朗的眉頭皺得更緊。
“住口!”
靳朗被徹底激怒,他猛地一拍旁邊的桌子,大聲吼道:“你身為靳家子弟,行事如此乖張,做出背叛家族之事,還有臉在這狡辯!”
說罷,他大手一揮,語氣冰冷,“把她給我帶出去!從今往后,不許你和你丈夫再踏入靳家半步,靳家沒有你這樣不知悔改的人!”
幾個傭人聽到命令,立刻戰戰兢兢的走進來,迅速將靳雯架住。
靳雯瘋狂掙扎,嘴里還在不停地叫罵:“靳朗,你不能這么對我!你們都欺負我……”
她的聲音無比尖銳,但在傭人的牽引下漸漸遠去。
直到聲音徹底消失,房間里才慢慢恢復平靜。
眾人將目光放在方知許身上,只見方知許此刻已經呆立原地,臉色煞白,眼神充滿了茫然。
靳朗見狀,神色瞬間柔和下來。
他快步走到方知許身邊,聲音盡量放得溫和:“知許,別怕,她已經被趕走了,不會再有人傷害你。”
說著,他轉頭看向門外跟進來的靳家其他人,眼神瞬間恢復凌厲。
他冷冷掃視一圈后,沉聲道:“都聽好了,往后誰要是再敢為難知許,就是與整個靳家為敵,休怪我不講情面!”
聞聲,眾人紛紛低下頭,不敢直視他的目光,小聲應是。
看著方知許的模樣,靳嘉霽心疼的將她輕輕摟入懷中。
他不斷撫著她的后背,輕聲安慰:“沒事了,有我在,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。”
方知許靠在靳嘉霽懷里,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,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松。
一旁的靳懷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。
他雙手抱胸,看向旁邊一臉擔憂的靳朗,忍不住疑惑起來。
父親向來威嚴,對待家族事務向來鐵面無私,極少對一個外人如此上心。
但今天不但為方知許大發雷霆,還這般維護,實在反常。
靳懷寒越想越覺得奇怪,他挑了挑眉,難道,方知許和靳家過去有什么聯系?
但看著眼前的場景,只怕問也問不出來什么。
見狀,靳懷寒搖搖頭,拍了拍靳嘉霽的肩膀,隨后便攙扶著靳朗離開了。
方知許又在靳家生活了幾日。
有了靳朗的命令,沒有人再敢來打擾,反而對方知許愈發恭敬。
她每天的生活十分規律,每日不是在花園中賞花,就是在書房里讀書,過得十分愜意。
午后,方知許正翻著一本藝術畫冊。
就在,靳朗踱步走進客廳,目光瞬間落在方知許身上。
看到方知許,靳朗整個人瞬間定住,連眼神都變得深邃起來。
察覺到有人注視,方知許抬起頭,恰好對上靳朗的目光。
她禮貌的上前打招呼:“靳伯父,下午好。”
靳朗沒有回應,只是緩緩走近,目光始終鎖在方知許臉上,像是在探尋著什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