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被膠帶封住,頭上扣了麻袋,視覺受阻,聞芷只能靠聽覺去分辨周圍。
——
此時,a市機場。
邵沉正準備過安檢登機,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,“喂?”冷淡的男聲,一如往常。
卻在下一秒,陡然急轉,“翻車,人跟丟了?把地址發給我——
‘啪’地掛斷電話,邵沉徑直往外走去。
林深收到出差消息時,整個人都愣住了:這個項目是公司今年最看重的,一直都是邵沉親力親為,怎么突然讓他臨時去京市呢?
難道……
是出了什么事?
這邊,林深想不明白又猜不透,只能匆匆收拾東西先訂票去機場。
沿海公路上,黑色的邁巴赫疾馳。
車內,邵沉扯了扯自己的領口,神情冷郁,黑眸沉沉,像是能吞噬一切。
“跟車途中,有輛車突然打滑,橫在了我們的車前——”
“等我們加速去追時,卻發現聞小姐的車翻在了路邊,可車內去沒人!”
“我們下車查看,發現周遭的野草被踩踏厲害,仿佛這里曾出現過不少的人,才會造成這種現象。”
手下人的匯報,猶在耳邊回響。
邵沉緊抓著方向盤,腳下油門愈發踩的用力。
聞芷卻在一路晃晃悠悠中,被帶到了一個不見天光的地下室。
頭上的麻袋被拿下,她不由雙眼微瞇,“你們到底是誰?想干什么?”
屋內潮濕陰暗,擺了幾張光禿禿的舊桌椅。
聞芷被反綁在椅子上,只剩一張嘴能動了。
“那要問你自己了?”男人聞言挑眉,一雙黑冷的眸子盯著聞芷,笑意不達眼底,“我們只是拿錢辦事,不問因果。”
“我可以加價——”
聞芷果斷出聲,為自己謀求一線生機,“我可以出雙倍的錢,只要你可以放了我。”
男人黑沉的眸子一愣,屋內陷入了沉寂。
少頃,一聲難聽的低笑聲響起。
回蕩在屋內,刺耳莫名,“小姐你還真是天真,雖說我們的確很喜歡錢,但干這行的,最忌諱臨時反水。一旦這事做了,以后根本不可能再有雇主找我們干活!”
“所以,很遺憾你我的這單生意……是做不成了?”男人揶揄著話音,目光玩味又惡劣。
聞芷深吸一口氣,保持了面上的冷然,“那至少可以告訴我,綁我來這里做什么。”
男人聞言挑眉,“雇主只是讓我把你帶來這里看管起來,至于其他的——他還沒吩咐?不過你放心,至少現在,你還是安全的。”
安全?
聞芷瞇了瞇眼,寒意漫過四肢百骸。
這樣腳不能走,手不能動,受制于人被囚禁在這個地方如果也算得上是安全的話,那么這個世上就再沒什么危險的地方了!
之后,男人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房間,聞芷一個人被關在這里。
至于侯子駿的去處,她沒問出。
不過她猜,應該被關在她的隔壁,或什么其他陰暗無人的地方。
中間,有人進來送過一次飯。
是喂進她嘴里的,而后時間開始變得渾噩,也不知過去了多久,鐵門外,總算了出現了一道腳步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