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這是graff的主場,不是你鄭小姐一個人的晚宴,有些話、有些行為,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,免得最后得不償失。”
如果今天換做是任何一個人,都會把這話聽進去。
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,誰惹事,誰就會被認作不把主人放在眼里。
可偏偏鄭媛媛,早就被巨大的憤怒沖昏了頭腦!
她怎么聽不出,宋茗惜話中對她的揶揄呢?
之前就是因為她被當眾曝光私下霸凌他人,還包養會所男模的事,所以家里才會把她禁足,讓她直到現在,也被摒棄在了帝都名媛圈層外,成為一個活脫脫的大笑話!
所以這口惡氣,這份屈辱,她怎么能忍下去?
在宋茗惜轉身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剎那,她的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——
冰涼的酒水從她的頭頂傾瀉,蜿蜒而下,浸濕了她的長裙。
而裙身料子單薄,又極其貼身。
被酒水這么一浸濕,邊越顯旖-旎。
“鄭媛媛你干什么!”
“宋小姐你沒事吧?”
“還不快來人先拿條毛巾來——”
——
王愷率先反應過來,脫下自己的外套想給宋茗惜披上,卻被對方婉拒了。
“謝謝,但不用了。”
那疏離的話音,讓王愷實在無法繼續殷勤下去。
接過侍者遞來的毛巾,宋茗惜眼眸低垂,半張臉都沒在了陰影里。
這樣的狼狽,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歷。
只是當初——
有宋應山第一時間跳出來維護她,從此以后,在京市名流圈內,無人再敢輕視她。
但這次,她只有她自己。
而這里,也不是京市,是帝都。
匯聚著華國最頂級商業權貴、豪門二代,就算加上整個宋家,也難以跟對方抗衡。
所以今天這口氣,她也許只能咽下去?
“就憑你,還沒有資格來勸說我!”
“她沒有資格,那我呢?”
在鄭媛媛終于出了口惡氣,覺得自己心里舒服了點時,人群外,卻突然傳來一道令人耳熟的話音。
清泠,靜斂。
又氣勢逼人。
這是……
帝念夕?
她怎么會來這里!
在看清聞芷臉的一瞬間,鄭媛媛沒由來的心下一慌。
連同原本緊抓著蘇苡莘的手,也陡然松開了。
“早知道你也在受邀之列,我就跟你一道來的。”待走到宋茗惜身旁后,聞芷抬手接過身后女保鏢遞來的大衣,直接披在了宋茗惜的身上。
厚重的長款大衣,一下就裹住了宋茗惜纖瘦的身姿,同時也隔絕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窺探——
“多日不見,鄭小姐還是之前那般‘風采’,看來鄭家關你的時間還是太短了,還不夠買你這教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