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消息,總是傳得飛快。
不過幾個小時,妮莎就得知了聞芷將離開公司的消息。
“所以,你費勁心思不惜去江城把我請來這里,自己卻要離開?親愛的董事長,你是在耍我玩嗎?”
妮莎生氣的時候,是會尊稱旁人的。
這是一種態度——疏離的態度。
“當然不是,正因為我要離開,才要找一個我信得過的人,把公司的未來交到他的手上!”在對方質疑的目光下,聞芷冷靜地解釋道。
“妮莎,如果我只是從前的lvy,也許我們的初識,不會是在江城,而是在某個設計大賽上。但如今的我,不只是lvy,還是帝念夕,所以這也意味著,我暫時不能成為一個純粹的設計工作者,去全身心的投入到我的設計中去。”
“我有身為帝念夕該去負責的使命,等到有一天我完成了我的這個使命,我期待能在賽場上與你重逢。”
屋內寂靜,妮莎嬌美動人的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冷意。
可這份冷意,最終在聞芷溫靜的眸光下,逐漸淡去。
“聞芷,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。”
——
最終,妮莎丟下這句話便轉頭離開了。
空氣中,仍殘留著一縷沁人的芬芳。
那是妮莎慣用的香水味。
如空谷幽蘭,那么別具一格。
過了很久,聞芷才終于收回落在門口的目光,低頭整理起手邊的東西。
次日,這間掛著董事長牌匾的辦公室,便正式閑置了下來。
“聽說你把公司交給了其他人管理?”
帝華誠問起這事時,是在聞芷正式當咸魚的第一天傍晚。
餐桌上,整整齊齊地坐了一家人。
大房二房的人都在,為了能讓全部人都上桌,管家甚至還擺上了圓桌,這才滿足了人數方面的需求。
“嗯吶,管累了,打算休息一下。”
聞芷用筷子扒拉著碗里的飯,隨口解釋道。
至于眼前的人信不信,并不在她的負責范圍內。
“就說你小孩子心性,到底是年輕人,還需要磨礪啊!”一旁,帝韋伯迫不及待開口懟人,卻遭到了帝華誠的一記冷眼。
“磨礪?我看真正需要磨礪的人是你才對。”不等聞芷反駁,帝華誠就已經毫不留情地打臉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。
飯桌上,一時氣氛冷凝。
“爸,又不是我丟下公司不管的,您干嘛又扯我頭上?”
帝韋伯被當眾下了臉,為自己極力分辨。
哪知還來的,是帝華誠更難聽的諷刺,“你是沒丟下公司不管,你只是雇人幫你去管理,然后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去走個過場,一但公司虧了,你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都上,你以為這些,我都不知道?帝韋伯,你自己不中用,就以為別人跟你一樣了嗎!”
“念夕是不管公司了,但你知道在她的管理下,原先在你手里的那家珠寶公司市值翻了幾倍嗎?品牌名聲高了幾個層次嗎?甚至人家把公司都開到國外——這些,我想你這個瞎子都是看不見的。”
——
帝華誠這話,說得很重。
帝韋伯的臉色,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,又羞又惱,偏又還不能對著帝華誠發火,只能生生忍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