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,溫度滾燙,仿佛要將唇齒相依的兩人燃燒殆盡。
等聞芷再醒來時,已經是下午。
肚子里傳來‘咕咕’的聲音,像是在抗議她這個主人的不作為。
“你再躺會,我去給你做飯。”
邵沉寵溺一笑,然后起床去了廚房。
聞芷這才裹著被子,在床上滾了幾圈,耳根燒紅一片。
不行的男人可悲,太行的男人也太可怕了,剛才在床上——她就跟條溺水的魚一樣,差點連怎么呼吸都忘了!
兩手用力扇風了好一會,聞芷的臉色才逐漸恢復如常。
‘沒關系,不用了。’
——
給云子琛回了條信息后,聞芷在床上又躺了會,直到門縫隙里飄進絲絲縷縷的飯菜香味,才終于拖著疲乏的身子起床洗漱,去了客廳。
“你對凌云集團有多少了解?”
餐桌上,聞芷邊吃邊開口打聽起凌云的情況。
她也問過帝如意,但從對方的嘴里,只知道凌云真正的掌權人已經退居二線已久,新任的總裁還未正式在公眾媒體面前露過面是,神秘的很。
有人揣測他是云方山的私生子,所以才在原配過世三年后,才敢扶自己這個兒子上位,畢竟云方山是靠自己妻族的支持,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。
有顧慮,是正常的。
但他跟自己妻子這么多年只育有一個女兒,并無兒子,凌云這么大一個集團,總得有一個繼承人。
所以外界揣測,這便是他讓私生子進公司執掌大權的最關鍵理由。
“凌云高層,原本只有兩大派系,一是以跟隨云方山為首,而是其妻阮素手下的人,在阮素過世后,阮素一派的人大多轉投了其女阮流云。”
“阮流云?”
聞芷驚訝出聲。
“沒錯,云方山的女兒并不姓云,而是隨了母姓阮。”邵沉放下筷子,抬眸看來。
“當初云方山跟阮素結婚時,一無所有,好在能力突出,靠著自己的能力坐上了阮氏技術主管的位置,可這樣的身份背景,對當時在帝都財力排名前十的阮家來說,跟乞丐也沒什么區別了。”
靠在身后的椅子上,邵沉眸光微斂,將林深調查來的消息緩緩道出,“是阮素堅持,才讓阮家松口,同意了兩人的婚事。但前提是,云方山必須簽署一份婚前協議,其中財產分割以及日后子女姓氏歸屬條件,都極為苛刻,但當時的云方山還是同意了——”
“這意味著,阮素的婚前財產不僅和他沒半點關系,婚后兩人的共同財產,也大半掌握在阮素的手里。哪怕他后來脫離阮氏,一手創辦了凌云,利用外資入股的方式,嘔心瀝血,坐上了凌云董事長的位置,讓凌云成為了遠超阮氏的存在,可對他來說,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,最大的獲益者永遠是阮素,阮素是實際股權的掌控者。”
豪門家族里的秘辛,永遠都不會令人失望。
但阮家的做法也并非毫無緣由,畢竟前車之鑒擺在那,門第不等的雙方互為連理后,往往矛盾叢生。
不是詬病男方吃軟飯的,就是編排女方心機上位,拜金撈女。
總之在這個表面看似光鮮亮麗的圈子內,實則處處都是齷蹉。
“照你這么說,那現在該坐上凌云董事長位置的,應該是阮流云才對?”聞芷想了想,而后說道。
邵沉點了點頭,神色深沉,“這中間應該還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,但我調查過,阮家跟帝家之前并沒鬧過什么不愉快,云方山更沒什么理由跟帝家作對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