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知道她為什么住院。
因為她有頭疼的毛病,似乎她的腦神經在某一個很小的區域,有一些輕微的病變。
但醫生說,興許是腦神經還沒有發育完全,成長的過程中可能會自愈。
但是也可能越來越嚴重。
至少目前的醫療水平,沒有辦法,只能觀察。
再后來。
她就出院了。
她離開的很突然。
出院那天,他因為去很遠的地方給她買蟹黃包錯過了告別。
等到她病房的時候,已經人去樓空。
沒有一絲痕跡。
最后,他在病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兔子發卡。
是她留下的唯一的東西。
他保存了很多年,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。
兔子發卡上有很多細碎的小水晶。
兔子的鼻子就一顆比較大的藍色鉆石。
當然是假的,大約是玻璃做的。
后來有一天,那個藍色的玻璃鉆石掉了。
他便讓人做成了一個耳釘。
至今還戴在自己的耳朵上。
姜辭憂看到他耳朵上的耳釘,幾次問他是哪個女人送的。
他很想告訴她。
那是五歲時候的她送給他的希望和新生的勇氣。。
薄靳修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。
外面突然下雨了。
他的思緒也沉浸了好久。
成年后的相遇也是那樣的戲劇性。
哪怕相隔十幾年,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。
那個時候,她的人生也遭遇了重大打擊。
她一直以為那樣通透開朗的小女孩,一定會活成一束光。
但是她那個時候,卻嚴重失眠,心事重重。
盡管表面看著灑脫,內心卻千瘡百孔。
那個時候,他便決定,要好好的愛她。
所以他當了她的小白臉,極盡所能去愛她,討好她,治愈她。
哪怕知道她不過是將他當成小白臉。
只是他也清楚,他只能用小白臉的身份去愛她。
但是一切隨著薄婉華的突然回國,都結束了。
平靜的海面已經起了波瀾。
興許在不久的將來會掀起滔天巨浪。
將他們所有人都卷入其中。
他有什么能力去護她周全?
很難。
她這個姐姐,表面是商業帝國一手遮天的長公主。
但是內心就是一個瘋子。
一個隨時會發瘋,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時候,他只能掩人耳目。
只能遠離她!
或許現在,是最好的結果。
薄靳修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。
看著沉浸在暴雨之中霧蒙蒙的世界。
他不想讓姜辭憂卷入這黑暗的,骯臟的,深不見底的豪門恩怨之中。
一不小心,就會粉身碎骨。
————
另一邊,巴黎服裝設計大賽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。
大賽的后臺。
姜笑笑看著姜辭憂牽著她的模特返回后來,氣的咬牙切齒。
她沒想到姜辭憂的設計竟然如此驚艷。
尤其是最后裙擺剝落的設計。
簡直就是耍心機耍到了極致。
姜笑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秀場顯示屏。
此刻大熒幕正在統計姜辭憂的綜合評分。
姜辭憂的這件作品的確是驚呆了所有評委。
但是有一點她是吃虧的。
因為評委評分是在模特展示過程中就打分。
有的評委是習慣一上場就打分的。
所以導致大多數評委都是在看到裙擺剝落之前,就匆匆給了評分。
但是評分機制是沒有辦法改變的。
若是再晚一分鐘,興許姜辭憂的分數還能再高一些。
綜合評分終于被統計出來。
95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