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要他向一位年輕小子致歉,甚至執晚輩之禮。
他如何能夠接受。
于是臉色從通紅變得發白,最后停留在青色,一言不發了起來。
呂輕淵見自己兒子遲遲沒有動作,于是急忙傳音告誡:
“逆子,你要害死我呂家嗎,此人不過六旬,已然是二階上品煉丹師,又即將拜入師尊門下,日后必然是我白云仙城頂層,”
“而為父壽元無多,待我坐化之后,此人若要報復,你可抵擋得住?呂家當可抵擋的住?”
“兒子知道了!”
呂勁文沉默片刻,忽然后退兩步,面向周尋,一揖到地,深施了一個大禮。
“晚輩昔日有眼無珠,沖撞了師叔,還望師叔大人不記小人過,原諒一二!”
說這話的時候,雙肩不停的顫抖,語氣也是帶著一絲憤懣。
周尋聞言哈哈一笑,對他身體的一些反應罔若未聞,雙手將其扶起。
“呂道友說的什么話,過去不過些許小事,何必放在心上,你我日后同輩相交即可!”
隨即將目光看向了呂輕淵。
“大師何必如此,同為煉丹師,日后該多走動才是!”
說到底,他與呂輕淵一家并沒有什么生死矛盾,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。
也沒有出手暗害周尋的行為。
最多的,也就是當年呂輕淵的次子曾經嘲諷過周尋幾次。
不過他也咎由自取,最終身死道消。
周尋自然不會生一個死人的氣,也不會因此而禍及旁人的。
再者他們也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。
想到白云真人以及他其余那些弟子們的感受,此時借坡下驢,反而是對周尋最有利的方案。
見周尋目光真摯,不似作偽,鴻宇大師微微頷首,不禁為周尋胸襟嘆服。
“多謝師弟,今日先去拜見師尊,日后為兄再登門拜訪!”
說著,兩人說笑著,結伴朝白云真人洞府走去。
而呂勁文則去往了藏書閣。
再次到達清水洞。
周尋取出一枚傳音符,輕聲低語了幾句,朝著石壁處打去。
片刻功夫,石壁一陣波動,露出一條通道。
緊接著,一位身穿白衣,豐神俊朗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。
正是白云真人的小弟子行淮安。
“原來是呂師兄還有周丹師到了,快里面請,師尊已經在里面等著了!”
男子聲音洪亮,中氣十足,顯然是個激昂自信之人。
說到周尋時,還朝他多看了幾眼,露出一副熟絡的眼神。
“小師弟!”
“行道友!”
周尋與鴻宇大師兩人拱了拱手,而后隨著行淮安往里走了進去。
還是上次那座涼亭,白云真人坐在那里,拿著一枚玉簡看著。
“弟子拜見師尊!”
“晚輩拜見白云前輩!”
來到近前,周尋與鴻宇大師紛紛躬身施禮。
因為沒有正式拜師,周尋自然不會托大,因而繼續以前輩相稱。
“哈哈,不用多禮!”
今日的白云真人似乎心情不錯,臉上的笑容比上次都多了幾分。
隨即指著周尋,朝一旁的行淮安介紹道:
“淮安,這位就是周尋周丹師,你們可要好好熟悉熟悉!”
“師尊,周丹師煉丹之術了得,弟子早有耳聞,而我與周丹師,二十余年前便認識了!”
行淮安含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