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的半山腰上,幾家房子錯落有致地坐落在那里。
天色漸晚。
太陽的余暉消失在地平線,天邊只留下一片殷紅。
眾人見到不遠處的村莊都十分高興,立刻加快了腳步,朝著村莊走去。
又過了一小時,大家終于走到了一家村戶的門口。
破舊的木門緊閉著,屋內透出了一絲微弱的燈光。
程吳錯走上前去,他抬手敲了敲門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:
“你好,有人在嗎?”
片刻后,門打開了一條縫,一個中年女人的臉出現在門縫后。
她的眼神空洞而冷漠,直勾勾地盯著門外的幾人。
眾人剛要開口說明來意,“砰”的一聲,門重重地關上了。
虞薇薇不滿地嘟囔道,“什么人啊,這么沒禮貌!”
金小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,“可能是我們人太多了吧,她有警惕心。”
畢竟他們有13人,村民有戒備心也很正常。
可女人冷漠的態度,還是讓眾人興奮的心情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。
他們又接著去敲了其他幾家門。
無一例外,每一扇門都在打開后迅速地關上。
把他們拒之門外,一點機會不給。
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,村莊里靜得可怕。
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,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凄厲。
就在大家準備放棄的時候,他們來到了最后一家門前。
猶豫了一下,程吳錯還是敲響了門,輕聲問道:
“請問有人在嗎?我們是探險隊的路過這里。”
程吳錯的手還懸在半空,那扇褪了漆的木門開了一條縫。
門縫里探出一張青灰色的臉,十五六歲的男孩瘦得像根竹竿,眼窩深陷。
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,上下打量著眾人。
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害怕又一次被拒絕。
“你們要借住?”
男孩的嗓子像砂紙磨過。
“對的對的!我們想借住一晚可以嗎?”
虞薇薇擠到隊伍前面,滿臉笑容地對著男孩說道。
男孩歪了歪頭,像是在思索著什么,片刻后,他側身打開了門:
“可以,進來吧。”
“太好了!謝謝你!”
眾人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,他們迫不及待地擠進了堂屋。
一進入屋內,一股濃烈的氣息便撲面而來。
那是一種霉味與香燭燃燒后的焦油味混合的味道,十分刺鼻。
祁夏站在隊伍末尾,仔細打量著屋子,沒有說話。
堂屋的供桌上,擺放著三碗已經發霉的米飯。
米飯旁邊,幾支香燭燒到了盡頭,殘留的蠟油凝固在桌面上。
在供桌的正中間,立著一張泛黃的照片,照片里是一個穿著藍布衫的女人。
程吳錯環顧四周,禮貌地問道,“小哥,你一個人住嗎?”
這家房子不算小,除了正房,還有兩間客房和一個院子,看起來不像一個人住的。
男孩垂下頭,有些傷感地說道,“之前是我和我娘,還有我爺爺一起住,但現在他們都死了,只剩我了。”
張叔感慨地說道,“原來如此,小朋友你一個人生活太不容易了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男孩搖搖頭,聲音清亮地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