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撕不了符咒,但人可以。
祁夏站起身,神色凝重,淡淡開口道:
“這惡鬼應該是常年被鎮壓在古井下面的,但現在不知道被誰放出來了。”
黎梨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上的燈籠,開口問道,“是什么時候被人放出來的?”
祁夏用紅燈籠照了照石板與井口接觸的部分,借著微弱的燈光,可以看到石板上有幾道明顯的推痕。
她淡淡開口道,“石板上的推痕非常新,應該是一天之內放出來的。”
她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大堂,“可能就是,剛剛謝老師拜堂的時候。”
說完,她往謝之栩的方向瞟了一眼,瞳孔卻突然放大了一分。
只見一盞紅燈籠孤零零地落在他們身后。
里面的燈芯閃爍了一下,便徹底熄滅了。
謝之栩竟然不見了!
———
香,特別香。
一股馥郁濃烈的香氣彌漫了房間,房間內滿是紅綢與紅絲帶,這是一間喜房。
謝之栩睜開眼,只見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,身下是柔軟絲滑的紅綢。
他掙扎著起身,卻發現四肢綿軟無力,他身體很熱,出奇地熱。
這是哪里,我的身體怎么了?
好熱……
“相公,你醒啦。”
一個嬌媚無比的聲音飄進了謝之栩的耳朵里。
他從混沌中稍稍回神,一雙精致的紅繡鞋進入了他的眼簾。
鞋面上用金線繡著繁復的牡丹,嬌艷又張揚。
緊接著,一張熟悉的臉探了過來,膚色白皙,透著盈盈的光澤。
虞薇薇?
謝之栩不禁睜大了眼睛,有些疑惑地開口道:
“虞老師你也在這里,大家都在找你啊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試圖從地上坐起,卻感覺渾身軟綿綿的。
一絲力氣也使不上。
虞薇薇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,她微微瞇起雙眸,一雙美目瞬間媚眼如絲。
她輕輕甩了甩手中的帕子,擋住了半張臉,只露出一雙勾人的眼眸。
一聲嬌笑從她唇間溢出,聲音婉轉又透著絲絲詭異:
“相公你在說什么,我不是她,我是婉娘啊,你的婉娘。”
這話說完,周遭的空氣好似都冷了幾分。
一股寒意順著謝之栩的脊梁往上躥。
謝之栩皺起眉頭,瞬間進入了防備狀態,他冷冷地開口道:
“你想對我干什么?”
婉娘笑靨如花地走近謝之栩,伸出手指劃過謝之栩的臉頰,聲音帶著一絲誘惑:
“當然是和你入洞房啊,我的好相公,我好喜歡你的臉啊。”
“你是我這一百年里見過最英俊的男子。”
謝之栩將頭猛地別到一邊,眼神里滿是厭惡,像只渾身帶刺的野獸,他凌冽地開口道:
“別碰我,惡心的東西。”
婉娘不急不惱地笑了笑,一把抓住謝之栩的衣領。
將他的喜服猛地扯開來,露出他微微隆起的雪白的胸肌。
她舔了舔嘴唇,眼里放出貪婪的光芒,“相公,你身材也好好啊,我太喜歡了,我現在就要和你入洞房!”
謝之栩用盡力氣抬起手,一把甩開她的手,喘著粗氣說道:
“滾,不許碰我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