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困了就睡唄。”
“你肩膀借我。”
唐婉將摘下的圍巾卷成一團，放在陸悠肩膀上當枕頭，然后從書包里拿出眼罩耳塞戴好，再把羽絨服往身上一披。
最后調整坐姿，找到舒適的位置，徹底放松身子，不一會就倚著陸悠手臂沉沉睡去。
陸悠捏了捏唐婉的小鼻子，又在她略帶嬰兒肥的臉蛋上戳兩下，小聲喊道：“唐婉，睡著了沒？”
然而，一套操作下去，唐婉動都沒帶動。要不是陸悠能隱約聽到她安穩的呼吸聲，還以為她噶了。
“這入睡速度，真讓人羨慕，怪不得身材這么好。”
睡眠質量好，心情也會跟著好，身子自然長得好，都是一環扣一環彼此影響的。
見唐婉睡得這么死，陸悠也沒再打擾她，轉頭看向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，心神逐漸飄遠。
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內，陸悠每隔十幾分鐘就會回過頭，查看唐婉的睡眠狀況，輕手輕腳的托住她的腦袋，一點點幫她轉換睡姿，防止脖子肌肉勞損。
這一切，都被對面的徐年看在眼里。
在李瑜肚子疼去廁所開大的一個空擋內，徐年忍不住出聲問道：“陸悠，看得出來，你很喜歡婉婉呀！”
“是嗎？個人感覺……也沒那么的喜歡。”
話雖如此，陸悠上揚的嘴角以及柔和的眼神，都把他真實的內心出賣得一干二凈。
心里住著一個人時，即使單單提及名字，也會有種莫大的幸福感。這種感覺，完全隱藏不住。
“你們兩個，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吧？”
“嗯，還有九天就是一周年紀念日。”
“有想過一起慶祝嗎？”
“有這個打算。”
陸悠伸出手，將從唐婉肩膀滑落的羽絨服重新蓋回去，說道：“不過最近在忙國決，沒時間，等考完試再一起商量。”
徐年眼底的羨慕一閃而過，繼續說道：“話說，這近一年的時間里，你覺得婉婉有什么缺點嗎？”
陸悠沒有第一時間開口，而是經過深思熟慮，才給出回答。
“有肯定是有的。”
“比如說？”
“第一，她在我面前比較懶散，總要我督促才肯學習。第二，內心有點敏感脆弱，容易被一些風吹草動刺激到。第三，有時會變成黏人精，喜歡纏著人不放手。暫時就這些，其他的還沒想到，或者對我而言不算缺點。”
徐年對于陸悠的回答，感到挺意外的，可轉念一想，又在情理之中。
懶散，是因為喜歡的人就在身邊，學習的心思淡了。敏感，則是源自初中被人傷害的經歷，她的警惕性很高。至于黏人，是個女生都這樣，徐年自己也不例外。
只是她和李瑜沒有真正的在一起，做不到無所顧忌的親近。
“真沒想到，我還以為，你會說‘我喜歡的女人，缺點也是優點’類似的話。”
“這種話我說了，你會信嗎？”
“確實不會，太假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倚靠在陸悠肩膀上的唐婉，整個人抖動一下，并發出貓咪般的嚶嚀，披在身上的羽絨也服悄然滑落。
“嗚嗯~”
陸悠立馬移過視線，幫她摘下眼罩，問道：“起床了？睡得怎么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