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所周知,巫師的精神是發散的,無限的發散,然后操控空氣中的元素或者是使用其他的巫術。而騎士的精神是向內收縮的,越是凝練越好,如同鐵板一塊。
這兩條路本身就是截然相反的,所以想要兩者兼顧,幾乎不怎么可能。
當然,為什么要說幾乎呢。因為沒法誕生內息,并不是說這條路就斷絕了。在巫師的諸多學科之中,有一門血脈學。
這門學科就是用來研究人體血脈的,有些瘋狂的巫師自己培育血脈,將這些血脈移植到自己的體內,讓身體擁有各種奇妙的力量。
這其中,就有包括壯大身體強度的。
但是,類似這種的血脈系巫術在千年前就被禁止了,尤其是隨著圣十字教會占據了統治地位之后,這樣的研究差不多都被打上黑巫師的印記了。
因為圣十字教會認為世間萬物都為神靈創造,神靈無所不在,也無所不知。神靈創造的一切都是有其固有規律的。強行的給人體內添加血脈,那就是對神靈的玷污。
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,任何非教會的巫師都得受到打壓和圍剿。只有到了近代之后,教會對于外面巫師的態度太緩和下來。
但是,人體血脈研究依然是禁忌,那些血脈系的巫師最多能夠研究如何培育出更優質的動植物。
所以,對于羅德來說,這條路也基本上被堵死了。而且他也不想自己被改造的不人不鬼的,既然這樣,那就在巫師這條道上一路走下去吧。
羅德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治療術,將剛剛受到的輕微傷勢修補了一下。幾分鐘之后,他身上的那點暗傷全部消失,身體狀態也恢復到了巔峰。
“我派去阿爾吉斯的信使這都兩個多月了,怎么還沒有半點消息傳來?”羅德看著眼前快要修筑完成的修道院,心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。
在兩個多月之前,他曾經派人前往阿爾吉斯,希望教會讓他做這哈谷爾這片教區的主教,這樣他可操作的余地就要大很多,而且也不用擔心自己努力了許久的事情被人摘了桃子。
但是,這都過了這么久了,那人還是沒有回來,倒是讓羅德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這絲預感來得莫名其妙,卻讓他的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塊石頭似得。
“我還是先聯絡基蒂一下,但是不知道那邊的符文陣勢撤掉沒有。”羅德上次通過精神聯絡基蒂,被籠罩在阿爾吉斯的符文陣勢給打傷了精神。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,他都沒有跟基蒂有任何聯系。
但是,現在這種不好的預感總是纏在他的心頭,他越是去想,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。
猶豫了一會兒之后,羅德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懷表,輕輕的將懷表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面,精神緩緩的朝著額懷表的中心地帶滲透。
“滴答……滴答。”懷表中的指針在靜靜的走動著,而他的精神,似乎一瞬間被拉長,又在一瞬間被搓圓,然后跨越了千萬里的距離,降臨到了遠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