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爾突然狂笑起來,用斷劍柄指著神秘人:“所以我們拼死拼活,就是給老王鋪路?早說啊!本戰神還能給你設計個‘守護者出道儀式’!”他踉蹌著沖向怪物,金色護腕爆發出最后的光芒,“但想讓老王犧牲?先問過我手里的劍柄!”
艾莉絲的風系魔力突然變得異常溫順,在她掌心凝成透明羽翼:“風之靈告訴我,這怪物是時空秩序的具象化。”她撫摸著羽翼,淚水滴在上面化作冰晶,“神秘人姐姐,你其實……一直在等能理解你的人吧?”羽翼突然爆發出颶風,吹向怪物的裂痕。
修將最后一張符文拍在王默背上,自己卻被時空亂流割出無數傷口:“王默,融合后的力量能打開‘逆時空通道’!”他的眼鏡片不知何時重新出現,卻布滿裂痕,“帶大家走!我來……”話未說完就被卷入怪物胸口的裂縫,消失前扔出一本燃燒的古籍。
“修!”王默接住燃燒的古籍,書頁上浮現出從未見過的咒語,神秘人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:“念出咒語,你將成為新的時空守護者,代價是……永遠困在裂縫里。”碎片與暗影之心在他胸口共鳴,形成發光的契約紋路。
巖峰突然用身體堵住裂縫,土系魔力在他體內自爆:“老王,帶著大家走!”他的身體化作無數土塊,每塊土塊都刻著伙伴們的笑臉,“記得幫我告訴土系長老,他的防御課……我終于學會了!”土塊組成屏障,暫時擋住怪物的攻擊。
“不!”王默看著伙伴們接連犧牲,內心劇痛如絞,手中的碎片卻越來越燙,“我不要做什么守護者!我只要大家活著!”他突然撕碎胸口的契約紋路,鮮血滴在碎片上,“時空法則聽著:我以守護者之名,命令你——重啟這一切!”
時空亂流突然逆向旋轉,怪物發出不甘的怒吼,神秘人的虛影露出驚訝的表情:“你竟然……選擇改寫時間?”她的身體開始消散,“但重啟時間的代價,是忘記所有記憶……”
王默感覺意識被卷入漩渦,最后看到的是卡爾揮舞斷劍的笑臉、艾莉絲乘風而起的羽翼、修扔出的燃燒古籍、巖峰化作土塊的笑容,以及澤維爾在虛空中對他揮手。當他再次睜開眼時,發現自己躺在魔法學院的草坪上,伙伴們正圍著他笑鬧,仿佛一切都未發生。
“王默你終于醒了!剛才你在草坪上睡著了,還說夢話要‘拯救世界’呢!”卡爾遞來一串烤肉,金色鎧甲锃亮如新。
艾莉絲晃了晃手中的新魔杖,風系魔力卷起王默的頭發:“快起來啦!院長說今天要考時空魔法基礎課!”
修推了推鼻梁上的完整眼鏡,手里捧著嶄新的古籍:“我剛在圖書館發現,初代守護者的傳說里,好像有個和你很像的名字……”
王默摸著胸口毫無痕跡的皮膚,掌心卻殘留著碎片的灼痛感,腦海中閃過神秘人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話:“記憶可以重置,但羈絆永遠存在——下一次,你還會選擇拯救世界嗎?”他看著伙伴們無憂無慮的笑臉,將手悄悄伸進口袋,摸到了一塊冰涼的、形狀奇特的碎片。
王默的手指剛觸到口袋里的碎片,心臟就猛地抽搐了一下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:“這感覺……和之前戰斗時一模一樣,難道那場驚心動魄的冒險真的不是夢?”他強裝鎮定地接過卡爾遞來的烤肉,可顫抖的指尖還是讓肉塊差點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