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
村子被一層淡淡的晨霧輕輕籠罩,仿佛一幅水墨畫。
陽光透過云層,穿過晨霧,灑下溫暖而柔和的光芒,將田野、房屋和樹木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。
昨天夜里,郝強并沒有碼字,難得給自己放松一下,喝完酒后洗澡,依次給韓清盈和秋雨晴打個電話,隨后把車開進院子里,順便把車上年貨搬下來,清空車廂。
母親怕車子停在外面被人故意劃,讓他盡量把車停在院子里。
家里加高了圍墻,墻頭還進行了防護,一般賊人想爬進來可不容易。
六七點鐘時,郝強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泥土氣息和花草的芬芳,自然地醒來了。
院子里偶爾傳來家禽叫聲,樓房背后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,伴隨著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,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,宛如一曲美妙的自然交響樂,讓人心曠神怡。
在家里睡覺就是好,房間空間大,樓層高,而且南北通風,空氣流通暢通無阻,次日醒來后,感覺精神飽滿。
郝強起床漱口吃早餐,早餐是昨天晚上煮的瘦肉粥,口感綿軟,加點蔥花后,感覺味道更加鮮美。
“兒子,明天就是除夕了,今天鎮上趕集日,你要不要到鎮上看一看?
一會我和你伯母到鎮上買些年貨,咱家要買煙花爆竹、粽葉、五花肉……”劉鳳清坐在一旁,悠然地列著購物清單,要買的年貨可不少咧。
每隔兩日,他們鎮街便是趕集日。
他們這邊的農村里并沒有趕集中心,所有的交易活動都集中在鎮街上。
花龍村離鎮街只有三四公里路,有車的話,也就開七八公鐘而已。
全鎮一共有14個自然村,人口約五萬。
幾年后,與隔壁鎮合并一起,全鎮人口突破十萬人。
然而,隨著城鎮化的推進,許多出去讀書的人選擇留在城市,不再返回農村,他們的戶口也隨之轉到了工作地。
同時,一些經濟條件較好的家庭也在城里購置了房產,將戶口遷出。
到了2020年,全鎮的戶籍人口已經降至七萬多人。
過年時,這些在城鎮置業的人一般會回老家過年,每逢趕集日,鎮上的熱鬧氛圍依舊不減,充滿了濃濃的年味和鄉土氣息。
“媽,今年我們家要包多少個粽子?“郝強在享用早餐時隨口問道。
老家的粽子體積碩大,形狀四四方方,每個粽子里都塞滿了約半斤的糯米、兩三兩重的去皮綠豆,以及兩三兩重的五花肉等豐富的餡料。
這樣的粽子,要煮七八個小時才熟透。
煮熟之后,一個粽子的重量就能達到一兩斤,足以成為一家人的主食,滿足一餐的需求。
與許多省份過年的習俗不同,郝強的老家并不熱衷于包餃子或吃餛飩。
相反地,大粽子在這里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。
當地人也不習慣制作臘肉,由于氣候問題,經常有回潮天,很容易發霉。
郝強老家的習俗與北方的過年習慣截然不同,同樣,北方人也可能對南方的這些傳統感到陌生。
“大概要包二十來個吧,你外婆家去年有白事,所以三年內不能包粽子,我們要送幾個過去。“母親解釋道。
“哦。”
郝強點頭表示理解,在他們這里,過年探親時通常會準備兩樣禮物:一是送雞鴨,二是送兩個大粽子。
送粽子時有一個特別的講究:如果這家親戚有白事,那么三年內不能包粽子,而且在頭年,其他親友也不能送粽子。
“我去買煙花鞭炮吧,開車送你和伯母一起去,年貨這么多,你們提回來也不方便。”郝強說道。
他們這里的習俗是,大年三十前,要在村里的祠廟和自家的香案前燒香拜佛,而凌晨時分則要在家里再次進行燒香拜佛的儀式,并且每家每戶都要放鞭炮。
雖然這些流程有些繁瑣,但能讓當地人銘記祖先和傳統,即使在外地賺得再多,回到農村家里時也要遵循這些習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