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無恙瞥了他一眼:“這是固定行李箱輪子的金屬片,根據在李曉家的情況來判斷,我推測很有可能是兇手把李曉撞暈之后,李曉出現了休克,而兇手以為她死了,所以為了拋尸,把李曉裝進了行李箱。
行李箱裝進了一個人,自然就變得很重,而他又著急解決這件事,所以他拉著行李箱出門的動作很急,輪子卡在了李曉家防盜門和門之間的門檻處,他拽了兩次,發現沒拽動,一使勁就把固定輪子的金屬片給拽崩開了。而兇手可能發現了這一點,但是他很急,所以沒顧得上再去安裝,所以就急匆匆的走了。”
他說到這兒就不說話了,掃了一眼眾人,看他們都一臉緊張的看向自己,忍不住輕笑了一聲。
姜濤最是看不慣他這故作玄虛的樣子,于是開口催他:“要說就說,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,之前是誰說不要耽誤辦案時間的。”
聽他這么說,周無漾一哂,倒也不惱,反而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眼神,仿佛在說,你終于進步了,還知道怎么懟我了?
他也沒再賣弄,直接開口:“或者,我覺得他根本沒有撿起那個配件的原因是,并不是因為他太著急,反而更像是一種不在意,他有自信不被發現,或者就算輪子被發現了也無所謂,因為覺得所有的痕跡都被他清理掉了,房間被收拾的很干凈,甚至可以說,除了少的可憐,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的血跡,還有這個滾到了角落里的金屬片,幾乎沒有什么談得上有用的線索。
但是一個把房間收拾的這么干凈,又不留任何痕跡的人,不管是我上述說的哪種情況來看,都顯得太不合理了。
如果按照第一個情況來說,他極為慌亂,一個人這么慌亂,又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把房間打掃的這么干凈的呢?
如果按照第二個情況來看,他都已經這么謹慎地清理了房間,這就證明他一點也不慌亂,甚至可以說是極為淡定,那他又怎么會遺漏這個金屬片呢?被崩出來的金屬片的聲音并不會小,他肯定也聽到了,為什么沒有仔細去找呢?
雖然金屬片掉落的地方不易被發現,但是如果他仔細找的話,就一定能夠發現,可是他并沒有,而是就這么一走了之。這兩種情況,無論哪種都看起來極為矛盾,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來做案一樣。”
他的話音落下,在場的人均倒吸了一口涼氣,就連姜濤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說有兩個人作案?”
周無漾點了點頭:“并不能確定,我只是懷疑,但是也不排除發生了什么事,讓這人的心態在短時間內發生了變化,比如說是出現了什么人,或者是什么別的情況影響到了他的心態,不過我更傾向于兩個人,因為另一個人的謹慎就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淡定,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件事。”
這個時候張迎插了一句嘴:“所以周隊,是不是基本可以猜測是兩個男人所為的?有沒有可能是李曉?嗯,她和兩個男人……”
說到這兒他就停了,整張臉通紅,支支吾吾的。
陳雨萌瞪了他一眼:“你又想什么呢?”
張迎下意識反駁:“我這只是合理猜測。”
周無漾出了聲:“行了,張迎說的也是有這個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