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他這句話,林海峰也笑了,他又抽了一口煙,隨后又把煙拿了下來,夾在手里。
“小兄弟真有意思,我做的也是小本生意,黃花梨的衣柜免費送你,說句實話,是真不太可能,但要是給你打個折的話,我還是能做到的。
你也別怪我剛才多問你這一句,畢竟現在這社會這么亂,冒充什么人的都有,你這要是什么莫須有的人,我這個生意還做不做了,作為一個生意人,自然以生意為重,有時候不得不防。”
林海峰這句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。
周無漾也跟著笑:“是啊,能理解,林老板不愧是老板啊,跟我們就是不一樣,做事也警惕,應該的。”
林海峰抽了最后一口煙,站起身把煙碾在了花盆里,隨后撐著腰看著窗外。
“既然你能理解我,那我也相信你,咱們中國人一向講究禮尚往來,你說國慶是你的叔叔,那我也就不瞞你了。”
他此刻看著窗外,是背對著周無漾三人的。
他們三人的目光迅速在空中交匯了一瞬,隨即又若無其事地分開。
林海峰繼續開口:“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?”
說到這兒,他突然轉過身看向三人。
周無漾搖了搖頭:“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,如果有人害怕鬼,那我覺得,很可能是他的心里有鬼。”
周無漾就這么直視著林海峰,眸子浮浮沉沉。
林海峰的身子一滯,眼里突然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“我也這么覺得,世界上哪有什么鬼,無非就是某些人的心里有鬼罷了,也不知道這國慶心里的鬼是什么。”
周無漾張著唇:“所以我叔打黃花梨衣柜是因為自己心里有鬼?他能有什么鬼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林海峰的眼神突然閃過了一絲嘲諷,嘲諷的神色幾乎轉瞬即逝,快的讓人抓不住。
“他有什么鬼你這個做侄子的都不知道,我就更不知道了,不過也很正常,畢竟咱們每個人做每件事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無愧于心,有的時候,想得到什么東西總是要犧牲一些東西的。
不過我可以告訴你,你叔叔買這個黃花梨的柜子是為了辟邪用的,他前些日子說總能夢見一個女人,別的也沒多說。
總之就是他懷疑遇到臟東西了,找了個大師算了之后說要打一個黃花梨衣柜,把那個臟東西封在衣柜里,我呢,正好和那個大師有過合作,這不一來二去,大師就把這個生意介紹給我了,我這才和國慶認識。”
周無漾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難道這黃花梨還有辟邪的作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