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無漾把刀扔起來,又拿著刀鞘飛速地往刀上一插,隨后別在了自己的腰間。
“反應還不算太慢。”
張迎一聽,苦了一張臉:“周隊,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突然,好歹跟我商量一下啊,這……這刀劍無眼的,萬一把我傷了可怎么辦啊。”
“你要是提前知道,還怎么給我最真實的反應?”
張迎嘆了一口氣,他也知道這個道理,但是奈不住他害怕啊,想到剛才那把刀離自己這張俊臉那么近,他就忍不住一陣后怕。
突然,張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轉頭看著姜濤:“姜哥,你不會也知道吧。”
姜濤沒說話,眼觀鼻,鼻觀心。
張迎一看他這反應,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一陣哀嚎。
姜哥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,但是他現在變了,他變了啊,真是跟著周隊學壞了。
周無漾打了一個噴嚏,他喃喃自語:“誰在罵我。”
很快,他把眼神放在了張迎身上:“不會是你小子在心里罵我呢吧。”
嚇得張迎立馬一個激靈,他連忙擺手:“不是我啊,不是我,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。”
張迎真是典型的欲蓋彌彰,周無漾也不拆穿他:“站起來,一邊去。”
張迎一愣,手撐著地立馬就要站起來,剛要直接邁過去,就感覺左邊一股力道把自己拽開,險些摔在地上,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。
他撫著驚魂未定的小心臟看向剛才拽著自己的人:“姜哥,你嚇死我了,突然拽我做什么。”
姜濤高冷地揚了揚下巴:“你走那里會破壞剛才的痕跡。”
張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,這才注意到姜濤看的位置恰好就是剛才他一路“滑”過去的地方。
此刻周無漾正蹲在那里,拿著放大鏡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周無漾實則是在看那些“劃痕”,剛才他那么做,無非就是想印證一下地上那些痕跡,是不是像剛才張迎那樣,坐在地上往后滑所導致的。
周無漾對著此時地上的痕跡,和剛才在屋內的痕跡進行了比對,發現這二者除了劃痕的力度和長度不同以外,幾乎是差不多的。
所以當時楊保國也是被什么東西逼退,直到摔倒,然后用雙手撐在地上慢慢往后退……
周無漾站起身,又回了楊保國的臥室,這次他先去了陽臺,從陽臺上往下看。
因為這里是二層,所以距離一層的地面位置并不高,如果用繩子輔助爬上爬下,是完全可以做到的,甚至沒有任何攀爬經驗的人都可以做到,只不過要費些時間罷了。
周無漾出了陽臺,開始觀察楊保國的臥室。
臥室的床很大,但是對應的被套……周無漾的眼神一凝,這張床上只有一個枕頭,并且只有一個被子。
也就是說楊保國是自己一個人睡的,但楊保國明明是有自己的妻子,為什么要一個人睡?
或許,他們此刻正處于分居狀態?
一個接著一個的疑問,從心里冒了出來,但周無漾面上沒什么表情,依舊是不動聲色。
他走向床頭的位置,和其他大多數人的布置相同,床頭旁邊有一個床頭柜,上面放著一瓶白色的藥瓶。
周無漾拿起藥瓶,放在手上轉了兩圈,隨后一拔蓋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