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淼一邊說,一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不經意地露出來自己的尖牙。
“反正我已經說了我所知道的,你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,對了,我猜你們應該已經發現尸體上的掐痕了吧。
那個指甲的形狀你們應該也已經對比過了,沒錯,就是我在那留給半個小時家屬的探望時間掐的,他對我那個樣子,我輕輕掐他兩下解解恨,應該很正常吧。”
陳淼一點沒有像是在說對方是自己父親的感覺,好像對她來說,仿佛只是掐他兩下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。
張迎想到江時拍的那個圖片,那可不像是一般的掐痕,指甲都快陷入肉里了,這得使了多大的力氣啊,這女人還真是夠喪心病狂的。
不過饒是心里這么想,他也不敢說出聲,他現在實在是害怕這個詭異的女人再搞些什么幺蛾子對付他。
“陳女士還真是和我心有靈犀啊,我剛想問你這件事呢,沒想到你就自己說出來了。”
陳淼嗤了一聲:“我做過的事情一共就那幾個,又不是七老八十了,今天做了明天就忘了,與其等你開口問我,不如我主動說了。
你剛才不是跟那個廢物說了這句話嗎?她是個廢物,什么事都不敢說,但不代表我是,我敢做的我就敢說。”
“陳女士和……另外一個陳女士的性格真是有些天差地別。”
“別拿我和那個廢物相提并論,做事沒有一點腦子不說,脾氣還唯唯諾諾的,你叫我陳小姐吧,我不想和她有著一樣的稱呼,我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。”
陳淼一邊說,一邊揚了揚自己的下巴,看起來十分傲嬌。
“好,陳小姐,不過除了你說的這些之外,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你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發生的事情。”
陳淼點了點頭:“當然記得。”
“當時你是故意讓你的母親掐你的脖子的嗎?”
陳淼眼里閃過一絲驚訝,這下她還真是有些對他刮目相看了,她痞里痞氣地吹了一個口哨。
“說說,我為什么要這么做,畢竟她那天的力度可不算小,我要是故意讓她掐我的話,那可是冒著被她掐死的風險這么做的,瞧瞧,這痕跡現在還在呢。”
陳淼邊說邊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,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處。
周無漾順著她手指的地方,看到了她脖頸處的青紫色掐痕,雖然已經過了幾天,但是上面的痕跡不僅沒有減淡,甚至還有一種越來越猙獰的架勢。
看到這個痕跡之后,周無漾突然笑了:“所以這才是陳小姐的高明之處啊,因為你知道,這里是警局,旁邊又有三個民警在場。
楊艷春說到底只是個上了年紀的普通女人,她怎么可能敵得過刑警,所以你知道,我們只要出手,你就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,而你需要付出的,只不過是一些皮肉之苦。
還有你故意說出那些話,為的就是激怒楊艷春。
在被她掐的即將窒息的時候還故意說出那種莫能兩可,似是而非的話,目的就是讓我們把懷疑的方向放在她的身上,好減輕我們對你的懷疑。”
周無漾緊緊地盯著陳淼,似乎是要把她由內而外地看個徹底。
聽他說完,陳淼突然笑了,她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