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愣了幾秒,隨后咽了咽口水:“不,不是誤會……是什么?”
“你自己難道不清楚這是為什么嗎?”
張迎也開口了。
“你們在說什么,我聽不懂,我怎么知道你們是找我干什么的。”
男人依舊選擇裝傻充愣。
“張迎,把他帶走,等回了局子,他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。”
周無漾沒耐心和他繼續這么掰扯下去,直接擺了擺手示意張迎把人帶走。
張迎應下,直接把人往車那邊帶,男人瘦的跟個猴似的,個子也小,就算是掙扎的力道很大,但是也無濟于事。
張迎拎著他就像拎著一只小雞仔一樣輕松。
男人仍舊不死心,還不斷嚷嚷著自己什么都沒做,自己是無辜的。
不過很快他就被張迎拎遠了,聲音越來越小,到最后聽不見了。
黑子還是站在那里,神色不咸不淡的,正在抽著煙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姜濤往前走了兩步,率先開口。
黑子的臉倒是長得和他的名字比較相符合,有些黝黑,身材也挺高大,年紀約莫已經四十多歲了,眉眼間有些許滄桑之色,看著就像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,他身上男人的陽剛味很足。
黑子點了點頭,吐出一口煙圈:“是好久不見了,上次還沒看見過他,是新來的嗎?”
他朝著周無漾揚了揚下巴。
姜濤點了點頭:“他是新調過來的,我們的隊長。”
周無漾也走了過來,把手伸到了黑子的面前:“周無漾,幸會。”
黑子把煙撣了撣,隨后放在了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,抬起右手握上了周無漾的手:“黑子,幸會。”
“今天麻煩你了,感謝你為我們提供這個線索,我代表全部警員感謝你。”
黑子擺了擺手:“我其實什么也沒做,是你們把他抓走的,我無非就是打電話報個信的功夫而已,何況……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,沒什么謝不謝的。”
周無漾挑了挑眉,直覺他這話里有些不同尋常的深意,所以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姜濤。
姜濤聽后眉毛蹙了蹙,沒說什么,但是周無漾能看得出來,聽到這句話之后,姜濤的心情似乎發生了變化,似乎……有些煩躁。
“既然你能當隊長,那就證明你的能力絕對比這兩個小子更突出,希望你能帶領他們走上一個巔峰吧。”
黑子口中發出一聲喟嘆,看著周無漾的眼里好像是閃過了什么,但是很快,快得讓人看不清。
周無漾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,所以再開口說話的時候態度也已經變得比先前表現的尊重了許多:“能力突出不敢當,但是我會努力的。”
他的態度難得這么謙卑,倒是惹得姜濤多看了兩眼。
黑子點了點頭,隨后抬頭看了看天邊掛著的灼灼彎月,打了一個哈欠,擺了擺手:“你們走吧,我也該睡覺了,挺累的。”
說完黑子也不等他們兩個人說話,直接就往廠子里走。
他走的很慢,腿上似乎有些較著勁,終于走到門口,他進去之后,順勢還把廠子的門給關上了。
生銹的大門“吱呀”一聲,應聲而閉。
“他住在這里?”
空氣中陷入安靜兩秒后,周無漾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平靜。
姜濤點了點頭,嘆了口氣:“對,他住這里。”
“他不是個普通人,對嗎?”
姜濤沉默了一瞬,隨后才沙啞著聲音開口:“他之前也是刑警,和咱們一樣。”
“受傷退役了?”周無漾能想到的情況不算多,最有可能的便是這種情況,何況……
想到剛才黑子的走路姿勢,周無漾瞇了瞇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