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陳小姐怕不怕這……鬼敲門呢?”
“笑話,我又沒做虧心事,怕什么鬼敲門?”陳淼嗤了一聲。
“那陳小姐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?要是陳小姐也說是釣魚的話,那可就沒意思了啊……”
周無漾說著,還瞥了一眼站在那里戰戰兢兢的李雷。
李雷被他的眼神一瞟,渾身一顫,更是半點都不敢言語,默默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恨不得沖到幾分鐘前打死那個胡編亂造的自己。
陳淼捻了捻手指,冷哼一聲:“我可沒有像周隊一樣,大半夜釣魚的習慣,甚至……連釣魚的工具都不帶。”
陳淼這句話一出,李雷的身子又是一緊,他閉了閉眼,這茬到底能不能過去了,這倆人都是聰明人,一來一去拿什么說事不行,怎么就非得拿這件事來說呢!
周無漾突然打了個哈欠,他的眼里因為困意閃出了些許淚光:“太晚了陳小姐,我本來不想這么快就拆穿你的,但是我實在是有點太困了,不想再繼續陪你在這玩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了。”
“要說便說,何必惺惺作態!”陳淼怎么會看不出周無漾這是故意的。
“陳小姐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應該心里清楚,這河邊也挺不安全的,不如……咱們回局里說?”
周無漾的確沒說錯,他們此刻站立的地方面積其實并不大,甚至都不足以讓兩人并排站著,如果稍有不慎,就會掉入水中。
陳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周無漾,隨后她爽快地答應下來:“好啊,反正我行的正,坐的端,沒什么不敢去的。”
周無漾點了點頭:“那好,既然這樣的話,請。”
周無漾側過身,又往水邊走近了一些,此時如果他再后退一步,便會掉入河中。
他伸出手,對著不遠處的臺階,比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陳淼停頓了一秒,隨后抬起腿慢慢往周無漾的方向走。
她要往周無漾的方向走,就必然要經過李雷,李雷也側過身,不過他并沒有像周無漾一樣往河邊的方向退,而是緊貼著墻壁,不斷把自己往后縮。
他本來就生的瘦小,又這么貼在墻壁上,陳淼過去綽綽有余。
就在陳淼路過周無漾要抬腿往臺階的方向走時,陳淼的身子卻突然一晃,就這么直直地朝著周無漾的方向砸來。
陳淼的動作太過突如其來,一般人是反應不過來,又或者說是根本就躲不開的,但是在那一瞬間。
周無漾卻身子一晃,平行劃出了一段距離,成功地躲過了砸過來的陳淼,隨后迅速伸手,抓住了要掉進河里的陳淼。
陳淼的身子后仰,似乎要把周無漾也順勢帶下去,但是周無漾卻不給她機會,直接把她拉了回來。
被拉回后,陳淼迅速甩開周無漾的手,迅速往回走了兩步,把貼在墻上的李雷拉了出來,隨后手伸進兜里迅速一摸,一瞬間一道寒光掠過,下一秒,李雷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把锃亮亮的刀。
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,快得讓人有些猝不及防,直到刀被架到脖子上,脖子上突然出現了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后,李雷才逐漸反應過來剛才都發生了什么。
一瞬間,他的汗毛乍起。
“你,你要做什么?我……我告訴你,周隊可是很厲害的,我勸你別做出什么讓你自己后悔的事。”
李雷哆哆嗦嗦的,畢竟刀被架到脖子上的滋味可不好受,就連他說出的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。
陳淼的眼睛一瞇,看向李雷:“我告訴你,我陳淼做事,從不后悔,向來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想殺你,你就得死,想讓你活,你就得活。”
李雷本身就害怕,一聽見這死了活了的,更害怕了,心里一個勁的打顫。
“我又沒招你又沒惹你的,不就幫你辦了件事嗎?那不是說好的嗎,你掏錢我辦事,你至于非得殺我滅口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