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況,我們的隊員盯了你一路,你卻都沒發現,這可能嗎?
既然王醫生是學醫的,那自然知道當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緊緊盯著的時候,即使這個人是在他的身后注視著他,那他也能感覺得到。
間腦頂部有一個叫做“松果體”的東西,它可以感受到光線,甚至可以感知到注視這樣的視線。
所以很多時候,即使那個注視你的人視線在你身后,你還是會有所感覺,很多人不明所以,把這稱之為“第六感”,但是殊不知這一切都是“松果體”起了作用,不過與其稱其為這個名稱,我倒是更喜歡它的另一個名字:“第三只眼睛”。”
周無漾頓了一下,看著王燃面無表情的臉,繼續開口:“而就在這種情況下,王醫生這樣謹慎的人,甚至都沒有發現后面有人在跟著你,這,可能嗎?”
“不過你也許會說你感受到了,但是你卻沒有看見任何可疑人物,或者是你事急從權,管不了這么多了,好,那就姑且如此算。
可你就穿著這一身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楊艷春的家里,甚至還,故意打碎了楊艷春家里的玻璃。”
周無漾指了指王燃放在桌子上的手。
王燃一愣,下意識抬起手,結果發現他的手腕處連著小拇指的位置有兩道傷口。
因為時間的原因,上面的血已經干涸,不過從血液的流向還有傷口的樣子還可以瞥見當時受傷時的情況。
王燃張著手掌,在燈光下動了動,隨后突然他的眼鏡的鏡片一閃。
緊接著,他抬起手在那道傷口上捻了捻。
他的力道有些重,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,原本已經干涸的傷口在他這樣粗暴的動作下又有開裂的趨勢,很快鮮紅的血液便順著他的手流下,甚至滴到了桌子上。
他像是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似的,捻著那個細碎的東西在燈光下轉了轉。
那個東西已經被血染的鮮紅,此刻只能在燈光下發出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光芒。
這個時候幾人才看清他手里的東西,那赫然就是玻璃碎后崩裂開的玻璃碴子,這恰好印證了周無漾說的話。
張迎“嘶”了一聲,好像察覺出這其中的不對勁了:“我說呢,我一沖進去就看見有一個玻璃瓶子碎在地上,怎么這個楊艷春身上沒受傷,倒是王醫生你受傷了呢。”
楊艷春在事后就被張迎送到了醫院,結果就是屁事沒有,除了手腕上有些淤青痕跡之外,就沒有別的傷痕存在了。
也就是說,只能是王燃碰了這個玻璃瓶,也只能是他弄碎的玻璃瓶,不然他也不會被劃傷。
“因為那是他故意這么做的。”
周無漾給張迎解答了疑惑。
“故意的?王醫生故意打碎瓶子,我是因為聽到了這個聲音,才沖進去的,也就是說……”
說到這的時候,張迎突然不說了,他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著王燃。
“他故意打碎玻璃瓶,為的就是讓你聽見里面的聲音,然后沖進去,不過他千算萬算,卻唯獨沒有想到你來的這么快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