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玉房笑著點頭,“那就好!”
她看向胡媚兒,輕聲道:“你說吧。”
張良和趙驚鴻見狀,不由得一陣蹙眉,盯著胡媚兒,不知道胡媚兒要做什么。
胡媚兒猶豫了一下,上前一步,微微欠身行禮,對張良道:“張郎,對不起!”
張良蹙眉,“何出此言?”
胡媚兒道:“昨日回去以后,我就在思考,是不是我做錯了。今日夏夫人來,跟我講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。自古以來,男人征戰在外,亦或者外出狩獵,亦或者外出征戰,亦或者外出經商,亦或者參與朝堂之事,男人所作所為,皆是為了一家一國著想,男人心中有著大事業,而作為女子,應當要做的,就是守好后方,不給男子找麻煩。”
“而且,若自已的夫君很優秀,自已更應該嚴格要求自已,替夫君照顧好家中上下各種事物,不應再讓夫君為府中的事情有所煩心。”
“夏青所作所為,乃是背叛。說輕了,是不忠,說重了,那就是要置人于死地。而我不知緣由,不知利害關系,還來為夏青求情,實屬愚蠢。”
“我之所為,是極為愚蠢的,也是極為不合格的。”
“夏夫人跟我說了很多,我知道我該做什么,所以要向張郎道歉,我心中一時糊涂,差點害了張郎。”
“若是讓夏青傳遞出去消息,壞了扶蘇公子和趙先生的大事,更讓張郎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。”
“君子難得一知已,而你們是結拜兄弟,同生死,共榮辱;若是扶蘇公子和趙先生出了事,張郎必然不會獨活。”
說著,胡媚兒已經開始掉眼淚,“我已然明白,若我想要追隨張郎,必然將張郎放在第一位,比我的命還要重要,不許任何人傷害張郎,破壞張郎的計劃,更應該為張郎顧好后方。”
胡媚兒說完,對著張良跪下,梨花帶雨地說道:“請張郎原諒我,媚兒再也不敢了。”
張良聽到胡媚兒這番話,有些動容。
但他沒動,而是看向趙驚鴻。
趙驚鴻心中正驚訝著呢。
昨日胡媚兒還那么自以為是,分不清輕重,今日被夏玉房一番教導,就明白了這些道理,親自來跟張良道歉來了。
夏玉房這調教人的能力有些強啊!
這要是放在大戶人家之中,管理宅院絕對是一把好手。
若是在宮廷之中,后宮之主的位置必然是她的。
老娘這不是有點強,這是相當強啊!
感受到張良的模樣,趙驚鴻怔了一下。
看自已干嘛?
這事兒跟自已沒關系啊!
趙驚鴻正要開口,胡媚兒轉動身子,跪對著趙驚鴻,叩首道:“趙先生!對不起!是我愚蠢,這些跟張郎沒有任何關系。張郎是您兄弟,他的為人他的才智,您是知曉的,都是我愚蠢,影響了張郎,還請趙先生能夠原諒我。”
趙驚鴻趕緊道:“不用跟我道歉,就如同你剛才所說的,在其位謀其政,張良如今是代理郡守,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而你,喜歡張良,想要跟張良在一起,你應該思考的是如何讓張良更好,而不是用他對你的感情裹挾他,讓他成為你的附庸,為你的任性承擔責任。”
“而這件事情,你無需向我道歉,你們兩口子自已商量好就行了。”
趙驚鴻說完,趕緊給張良使眼色。
張良沒有動,而是在思考剛才趙驚鴻所說的話。
在其位謀其政,不僅官員要如此,每個人都要如此。
農夫要種田,商人要賣貨,官員要處理好自已的任務,女人要生兒育女,男人要養活全家。
這些觀點或許很片面,但也是最基本的,且大部分如此。
如果其中的秩序一旦被打破,那么就會陷入混亂之中。
這點趙驚鴻最為清楚了,前世離婚率飆升,就是因為如此,大家都沒有承擔起自已相對應的責任,而有過高的要求的時候,關系就會產生破裂,從而走向衰敗,并且也注定混亂。
張良看向胡媚兒,“媚兒,我尊重你,也將選擇權給你!”
胡媚兒聞言,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,滿臉慌亂,求救般地看向夏玉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