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李斯幾乎可以確定,嬴政要他對付的人,應該就是將閭!
嬴政嘴角微微上揚,冷笑一聲,“不著急!你一會自會知曉!”
“司馬寒!安排朕出宮!”嬴政沉聲道。
“是!”司馬寒立即離開,開始準備。
看著司馬寒離開,李斯摸了摸肚子上的傷口,傷口恢復的很好,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愈合了。
此刻,他只想著,當初為什么這一下不把自己給捅個對穿。
若是死了,自己也能落得一個忠烈之臣的名聲。
如今,全完蛋了。
也不知道,現在把傷口摳開行不行……
想到這里,李斯還用手按了按傷口,嘶!疼!
算了!算了!
還是活著吧!
……
咸陽城東門。
一輛略顯破舊的馬車從車門口駛離。
城外一所龐大的宅院。
李府。
后院書房外。
李信正坐在院子里看兵法。
一杯茶遞過來,李信隨手接過喝了一口。
“父親,咱們去隴西郡吧。”李廣勸說道。
李信微微蹙眉,看向李廣,“為何再提此事?”
李廣嘆息道:“父親,您留在咸陽,乃是因為對陛下有愧,希望有朝一日可彌補遺憾。可是,如今先皇已經駕崩,而胡亥上位以后……”
李廣壓低聲音,“胡亥如此昏庸,大秦必亂,更何況,王賁將軍交出軍權,辭官歸家,扶蘇公子被賜死,將閭公子被賜死,光胡亥的兄弟就被殺死了三四個,李斯更是揭露胡亥和趙高的罪行而被誅殺!”
“如今朝堂上的官員,能逃的全都逃走了,現在朝堂之上的那些人,全都是趙高的人。”
“整個朝堂已經完全被架空了,而胡亥還一無所知,整日貪圖美色!”
“若是繼續留下去,父親也必然會被針對,到時候就危險了!”
李信看了一眼李廣,淡淡道:“你能看到的,以為我看不到?”
李廣不由得一陣沉默。
“若是這個時候,我就更應該留下來!我雖無法改變胡亥,但若是大秦遇到危機,我必將出手!這,是我對陛下的承諾,也是我作為一個臣子應該做的事情!”李信沉聲道。
李廣無奈嘆息,端著茶水轉身離開。
李信看了看剛才端著茶杯的手,不由得輕笑搖頭,然后繼續低頭看著兵書。
沒一會兒,又有人遞來了一杯茶。
李信也沒抬頭看,輕笑道:“你不是不讓我喝了嗎?”
“這是有人要請李將軍喝茶。”那人輕笑道。
李信聞言,覺得聲音不對,猛地抬頭。
看清來人以后,李信驚訝道:“司馬寒!你怎么來了!”
司馬寒后退一步,拱手道:“李將軍,有人想請先生進屋一敘。”
李信呆了呆,看了看四周的宅院,這……好像是他家啊!
怎么還會有人在他家里,請他進屋一敘?
這順序似乎搞反了吧?
“是何人?”李信蹙眉問。
司馬寒笑著說道:“將軍一見便知!”
李信滿臉警惕,但他知道司馬寒的身份,司馬寒乃是嬴政身邊的貼身侍衛,幾乎是寸步不離。
而始皇駕崩以后,此人便猶如消失了一般。
如今突然出現,必然有蹊蹺。
想到這里,李信微微點頭,沉聲道:“帶路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