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衣生氣的道:“你欠我一個解釋!”
許少安裝傻道:“什么解釋?”
“你少給我裝傻,你給我說清楚,為什么我的詩被吳磊拿去用了?”
“哦,這事啊。”許少安笑道:“是我賣給他的。”
“你!”許青衣簡直無法理喻,她這么做都是為了許少安,可許少安不領情不說,還把詩賣給了別人?
“你當真枉費我的好心,咱許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。”
許少安依舊笑道:“行了行了,不就是三首詩嗎?我也知道你的好意,在這里我謝謝你,因為你的詩我收獲了一百兩銀子,二一添作五,分你一半。”
“不過我還沒去錢莊換銀子,回頭換好了給你送去。”
許青衣滿臉委屈,眼睛略顯紅潤,帶著些許哭腔道:“誰要這些錢啊,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啦。”
看見許青衣要哭的樣子,許少安連忙安慰,“青衣啊,本來哥是想拿著你的詩上畫舫的,可后來想想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。”
許青衣認真聽著。
“騙人是不對的。”許少安拍了拍許青衣的肩膀接著道:“再說,你這三首詩也未必就能幫到我。”
“我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個廢物,一個廢物忽然會作詩了,誰會信?估計很多人會覺得這詩是我抄來或者買來的,然后想盡辦法來試探我的深淺,最后將我的老底揭發。”
許青衣聽著覺得有理,臉上的怒氣消去不少,但依舊有怨言:“可即便如此,你也大可不必將我的詩賣給吳磊!”
“哥不是缺錢嗎?”許少安笑道:“再說,你難道不想看看吳磊那小子的笑話?”
“他在那畫舫上,現在估計不好過呢!”
許青衣滿臉疑惑。
“就他這種人,忽然拿出三首這么好的詩詞,只怕不少才俊要跟他切磋較量呢!”
“你能想象到他的窘態嗎?”
“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的他,只能淪落到被人羞辱的境地。”
許少安大笑起來:“這就當是我對他的報復吧。”
許青衣此時沉默著,忽然意識到如果這會兒上得畫舫的人是許少安,那么陷入窘境的人就不是吳磊了。
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,一旦拆穿,這人就更難翻身了。
許青衣心中忽然升起歉意,對著許少安道:“少安哥,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你也是一片好心,也不要自責哈。”
許少安又拍了拍許青衣的肩膀,道:“哥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,哥這個人不是很在意名和利的,這種東西對人是沒好處的。”
“你可知道夫君子之行,靜以修身,儉以養德。非淡泊無以明志,非寧靜無以致遠?”
許青衣聽得這話,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,看許少安的眼神都不一樣了,心想著這是少安哥能講出的道理嗎?
非淡泊無以明志,非寧靜無以致遠!
許青衣一時半會震驚不已。
許少安見許青衣一副驚呆了的模樣,忽然想裝個逼,道:“其實哥真不是廢物,哥其實很厲害的,只是神物自晦,低調為人罷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