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,李文浩恨不得跟許少安結拜,以表感激之情。
其實楚布衣并非叫楚布衣,他是當今大羽的攝政王,只是還不想在許少安面前袒露身份,因此借了這個名字。
之所以借這個名字,那是因為在從政之前,他只不過一介布衣,每一次微服私訪,他也用這個名字。
見氣氛活躍起來,李長山恰到好處的端起酒碗,“來來來,讓我們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。”
在座諸位都一飲而盡。
許少安對于這個時代的酒那是相當的嫌棄,這玩意喝起來跟喝水沒有什么區別。
你說要是喝啤酒,啤酒里二氧化碳多,喝多了打個嗝就都跑出來了,也不那么脹肚。
這玩意,要是幾碗下去,肚皮眼看著就撐起來。
真可憐。
這個時代的人,就只能喝這樣的垃圾嗎?
看見楚布衣一飲而盡,還吧唧著嘴似乎在品味這酒中滋味。
許少安忍不住想要舔一舔:“楚大人海量……一看就是酒道中人,過兩天我酒館開業,您必須來嘗嘗我釀的酒,肯定比現在喝的這酒好。”
楚布衣抹了抹嘴,笑了笑,對于這個未來侄女婿的印象比剛開始要好很多,“哦,是嗎,若是楚某到時候有時間,定會去喝一碗。”
“這一碗肯定不夠。”
“我保證你喝了我釀的酒后,還想喝第二碗,第三碗……”
許少安開始為他的小酒館造勢了,尋思著開業時將這些大儒都請去酒館,讓這些大儒站站臺,比什么廣告都管用。
許少安端著酒碗就到了楚布衣身邊,許少安可沒有這個時代文人那么講究,按前世喝酒的習慣,要敬誰的酒,就走到誰身邊。
這種習慣在這些讀書人面前就是江湖氣。
“來,楚先生,我敬您一碗。”
為了表現出自己的禮貌,楚布衣只好也端著酒碗站起身來。
就見許少安拿著碗就跟楚布衣的碗碰了一下,而后一飲而盡。
楚布衣稍稍有些愣神。
許少安笑道:“快喝,這今朝有酒今朝醉,你這是要等到何時啊?”
這話一出,在場眾人皆是心中一動。
“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。”李長山也跟著站了起來,“老夫也跟你走一個。”
也不是許少安搞氣氛的能力有多牛,而是這個時代的讀書人一聽見好詞好句,就會忍不住酒興大發。
“來來來接著喝。”許少安端著碗又道:“酒酣胸膽尚開張,鬢微霜,又何妨?”
在座眾人心中又是一動,尤其是幾位老學究,這像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,心中不禁被激起一些豪情壯志。
就這么一會兒,原本一場書生氣十足的雅會,頓時間變成了大排檔風格,總之非常熱鬧。
待幾壇酒飲盡,已是華燈初上。
許少安這時只想尿遁,但見在坐的老學究們都紋絲不動的,他也只好憋著,總不能跟老年人比前列腺還能比輸吧?
許少安尋思著,這些古代人的膀胱到底什么做的,這也太能裝了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