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許少安也是懸鏡司的一員,而且身份地位還實屬不低。
但小姐給他那塊身份腰牌,純粹就是想要給他一個可以震懾黑白兩道的身份,讓人不敢動他罷了。
許少安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的丫頭,這時忍不住笑了起來,這笑聲打斷了雪妍的思緒,使得雪妍不由得喝斥:“你笑什么?”
許少安只是好笑這小丫頭,怎么養成了一副意大利黑手黨的做派,還特么的躺在棺材里,真有夠唬人的。
只是,這丫頭不過就是吳綺羅身邊的一個丫鬟,怎么做起大姐頭還有模有樣的。
許少安被她這么喝斥,連忙收斂了笑意,卻沒有解釋,而是道,“既然你問完了,我也回答完了,那么接下來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。”
雪妍一愣,“你要問什么?”
許少安剛要發問,卻見雪妍抬了抬手,又接著道: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,跟我來吧。”
然后,許少安與周小蝶就跟著雪妍來到了隔壁的棺材鋪子,可這棺材鋪子里卻沒有棺材。
只有一張桌子,和四張凳子,以及桌面上的油燈。
鋪子里光線很暗,所以雪妍將油燈點亮。
“坐,我這里沒有什么可招待你的。”
許少安坐在了桌前,腦袋里已經有了好些個疑問,想要通過雪妍得到答案。
“我叫你雪妍姑娘可以嗎?”
許少安聽吳綺羅使喚雪妍時提過這個名字,因此有著印象,這時說出來,卻讓雪妍有些驚奇。
她驚奇的是,許少安怎么會記得一個丫鬟的名字。
雪妍點了點頭。
“那好,雪妍姑娘,那我就問了,第一個問題……”許少安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道:“我想知道我們懸鏡司的組織架構,哦,對了,你可能不知道組織架構是什么意思,打個比方,就比如一個幫派會有幫主,然后幫主下面會有長老,長老下面又有執事……”
雪妍坐在許少安的對面,她那略顯稚嫩的臉蛋上露出了一些猶豫,她心想著有關懸鏡司的層級劃分應該不是什么保密的信息,說給他聽也沒關系吧?
于是道:“懸鏡司有著四個層級劃分,大鏡司是懸鏡司的最高長官,而大鏡司之下則為鏡衣使。”
“鏡衣使一般是某個城池或者轄區的最高長官,我們平湖城就有一個鏡衣使,而這個鏡衣使擁有指揮和調遣平湖所有錦衣使和荊衣使的權利。”
“所以鏡衣使之下就是錦衣使,錦衣使之下就是荊衣使?”許少安不由得問。
“是的,一般鏡衣使執掌全局發號施令,而錦衣使指揮調遣,荊衣使則是沖鋒陷陣的存在。”
“荊是披荊斬棘的荊,寓意身披荊棘,卻勇往直前。”
“你剛才在夫子廟看見的那四位,就是荊衣使,當然我們還有很多外圍成員,這些成員就是荊衣幫的成員了,他們不屬于懸鏡司,但卻歸懸鏡司節制和調度。”
許少安有些好奇,他將自己的腰牌拿出,這腰牌上刻著兩個鍍金大字——懸鏡。
看起來還挺像回事,但許少安覺著自己這腰牌估計就是荊衣使的身份腰牌,而這塊腰牌的使命就是讓腰牌的主人,一往直前的去當炮灰。
只是想不到,原來吳綺羅就是懸鏡司的最大boss啊,年紀輕輕的,竟然就做到這個程度,真是叫人佩服。
自己有著這么一位大boss惦記著呵護著,感情還挺幸福。
只是可惜,哥們心里已經有人了,至于吳小姐你的心意,只能錯付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