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少安啊許少安,小小一白丁,還敢跟豪強叫囂?”
“聰明是聰明,經商也是一把好手,可惜了。”
沈開坐在沈浪的對面愜意的喝茶,看著花園里的那些花花草草,臉上寫滿了閑情逸致。
他收回視線,看向了身邊的妹妹沈一菲。
“那許少安曾在彩云間門口對你的污蔑,還有在他的小酒館打了你的事,哥都記著。”
“哥會讓他后悔這樣對待過你。”
沈一菲看向沈開,就見沈開接著道,“待唐家活捉了那許少安,妹妹,你可想親手結果了那小子?”
沈一菲怔了怔,而后深吸了一口氣道,“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許少安,他三番五次的羞辱我。”
“因為他,書桓對我心生嫌隙,最后還離我而去!”
“我恨他入骨,恨不得剝了他的皮,吃他的肉!”
“今個兒晚上,我只希望唐家的計劃能夠順順利利,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許少安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希望唐家不要讓他就這么死了,將他交給我,我要折磨他一輩子。”
“我要將他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窖里,用鐵鏈將他鎖著,讓他生不如死。”
沈開與沈浪都有些動容,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?就因為許少安曾經出言侮辱,還是因為書桓拋棄她的緣故?
果真,古人誠不欺人,這最毒是那婦人心吶。
尤其是受了情傷的女人。
……
夜黑風高,殺人夜!
井酒街的那座小酒館似乎還和往常一樣,并沒有什么異樣,大門開著,酒館里透出明亮的燭光。
只不過酒館里沒有客人,也沒有做事的傭人,從掌柜的到店小二,以及打雜跑堂的伙計,都不在。
有的,只有一位撫琴的姑娘,還有一個白袍少年。
她是京城來的姑娘,她叫易小滿,那位名動大羽由于在音律一道頗有造詣被稱為易大家的易小滿。
而在她對面坐著的當然就是許少安了。
曲是新曲,正是不久前為許少安那首《鵲橋仙》所編,琴聲并不是很響亮,但在這小酒館里悠揚婉轉,卻很是動人心弦。
一曲彈畢,易小滿一雙秋水眸子看向許少安,滿是期待,“師弟,如何?”
許少安點了點頭,“不錯,不過,今晚不應該彈這首曲子。”
易小滿愣了愣,好奇道,“那該彈什么曲子?”
許少安咧嘴一笑,“你聽說過《十面埋伏》嗎?”
易小滿搖頭,“沒有。”
許少安想了想道,“師姐,我跟你說說這《十面埋伏》,你琢磨一下,或許能譜上一曲屬于你的《十面埋伏》。”
易小滿也想了想,道了一聲,“好!”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