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王指使自己在太學院泄露的那個秘密根本就瞞不住許少安,因為知道這事的,只有他和慶王。
他能想到這些,自然就會格外防備慶王,自然就不會在乎懸鏡司的這個身份,更不用說去跟慶王見面了。
“你要護鏡司總部的地圖干嘛?”
“還能干嘛,難道做旅游攻略么?”
許少安翻了個白眼,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余白生。
余白生卻是一臉疑問,旅游攻略是什么鬼?
但余白生并沒有糾結這個,而是沉著臉看著許少安道:“禍不及家人,你若是打我家人的主意,我現在就宰了你!”
聽到這句話的楊左宗眉頭一皺,躺在涼亭外躺椅的他坐起了身子,他在坐起的一瞬間,手放在了那桿插在地上槍尖朝天的紅纓槍!
槍身一顫,槍頭發出凜冽槍芒,頓時引起了余白生的注意,不由得大駭!
他雙腳一蹬,身體猛的后退,一退就是好幾丈。
楊左宗的槍已經刺來,比他退的速度還快。
余白生手按腰間佩劍,拇指彈劍柄,露出三寸劍身。
卻是沒敢拔出劍來。
他的右胸被楊左宗的槍擊中。
他沒有發出一聲慘嚎,但掩不住臉上一副苦楚,額頭的汗滾滾落下。
楊左宗并沒有下死手,所以槍只是刺中了余白生的右胸。
余白生再退一步,槍頭離開胸口的瞬間,鮮血迸射而出,他捂著胸口,任由鮮血從指間滲出。
“許少安,所以蘇建邦真的沒死?”
這是間接在問,所以你的那番說辭是假的?
“余白生,你也太小看我了吧?”
這是間接回答,沒錯,我不是什么蘇家的棋子也不是攝政王的棋子。
“果然……王爺說的沒錯!”
“廢什么話,要么按我說的做,要么你一家去死!”
許少安說完這句,忽然大吼一聲:“給我滾!”
余白生深深地看了許少安一眼,轉身離去,卻見一個人與他迎面走來,一臉戲謔的看著他。
他抬頭一看,頓時又是一驚——
只因他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,殺氣森然,就來自眼前這個人。
這人是誰,好厲害!
比魯球兒似乎還要厲害。
許少安的身邊什么時候有這么多高手了?
不行,此地不能久留!
來者正是許少安的師伯,易千秋!
……
“你真的要去殺了余白生全家?”
許少安咧嘴一笑搖了搖頭:“我就嚇唬嚇唬他,像他這樣的人做了不少這樣的壞事,我以其人之道,還施彼身,這會給他很大的壓力,讓他杯弓蛇影。”
“哪怕我什么都沒干,他都會時刻提防著,緊繃著神經,消耗他的精氣神,這樣對我來說,比殺他全家來的更愜意。”
“綠胭脂的事怎么說,有沒有引出那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