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落座,蘇夢瑤給他們斟了一杯茶,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楊小雨,忽然問了句:“你們怎么走到了一起?”
這話方知語聽了有些不好意思,楊小雨更是羞紅了臉,抬頭看了眼方知語一眼,很顯然是想讓方知語來說。
偷偷觀察這邊情況的楊左宗不知道為何有些同情這位公子,覺得他完全被二姐現在這模樣給欺騙了。
她可不是什么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,她很暴力的。
別看二姐現在這會兒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,等到成親過后,估計很快就會原形畢露。
方知語不知道這些呀。
他含情脈脈的看了眼楊小雨,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。
然后說道:“還記得前幾天的那場暴風雨嗎?我與小雨被困在了同一片屋檐下,就在那,我與小雨一見鐘情!”
聽了這番說辭的許少安驚嘆不已,心想著這也行?
忽的想起了周董的那首《龍卷風》,當真是愛情來的太快,就像龍卷風,離不開暴風圈,來不及逃。
其他幾人的臉上也都有著各自的精彩表情,有些不可思議。
方知語稍作解釋,而后看向了許少安,“今兒個來蘇家別府有些唐突,是小雨讓我帶她來的。”
“前幾日外面有謠言說楊六郎身受重傷,楊尚書府那邊對此很是擔憂,不知道楊六郎是生是死,小雨作為六郎的姐姐,更是擔心,知道方某與蘇家有些交情,便想讓在下帶她來看看楊六郎,好生了解一下楊六郎的情況。”
在他說話間,楊小雨已然看見了不遠處豎立著的那桿紅纓槍,還有紅纓槍下的人,楊左宗似乎在躲藏著她的目光,看上去精神頭還不錯,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。
而后柔聲的道:“知語,六郎就在那!”她的手指指向了六郎所在的位置,方知語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就見躺在躺椅上似乎有些故意躲閃目光的楊左宗。
與楊小雨同樣想法,是受了傷,但看上去精神頭不錯。
看見了楊左宗,也知道了他的情況,那么今天也就完成了任務了。
與楊小雨相視一眼,目光中滿是柔情的方知語道:“看六郎的樣子,應該并無大礙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他只是有些好奇,那個楊六郎似乎很怕見到他二姐似的,怎的明明二姐來了,也不上來打個招呼,就坐在那,還躲閃目光,他除了受了傷之外,還有其他毛病?
知道楊六郎什么尿性的楊小雨點了點頭,與此同時似乎洞察了方知語心思似的她,尋了個借口柔聲道:“我這個弟弟從小就怕生,你也別怪他這般無禮,以后熟悉就好了!”
許少安與蘇夢瑤都一愣,楊六郎哪里怕生了?
楊六郎心中嘀咕著,我這哪里是怕生,是怕你好不?
方知語聽言恍然大悟,心道原來如此,這會兒看向許少安,見許少安眉清目秀,一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,回到了之前的話題。
“許兄的大名,我早已是如雷貫耳,不管是明堂先生為你宣傳的那些詩詞,還是我那弟弟跟我提到的你的故事。”
“但真正讓我震撼的還是許兄你在春滿園門前對天下學子說的那番話。”
“我以為以許兄的才華,應該專心于文章一道,通過筆來教化眾人,讓天下學子去為生民立命,為往圣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!”
“而不是去做那勞什子懸鏡司的鏡衣使,可不能與這些人同流合污啊,當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!”
他俯過身子,語重心長的又道:“許兄可知,明堂先生為你了編了一本語錄,名為《安語》,被明堂先生大為吹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