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
楊左宗抬眼看著父親,就聽父親說道:
“你怎么會跟在許少安身邊?”
“為父知道你之前跟許少安沒有過任何交集,是受了誰的指使嗎?是攝政王?”
馬車向著尚書楊府緩緩駛去。
楊左宗看著楊開先點了點頭,隨后頭微微下垂,有些忐忑的道:
“爹,其實這些年,我一直在替涼王做事,尤其是在北涼的那三年……”
楊開先捋了捋頜下青須點了點頭,“這個我都知道。”
“咱楊家人做事向來都不為哪位大人,而是為了國家和民族,你在北涼雖做了涼王的馬前卒,但那是在為天下黎民守護國門,這并非是在為涼王效力,而是為黎民效力,你要記住這一點!”
“保護許少安……嗯,其實說起來,許少安跟你還算得上是表兄弟,他是你奶奶妹妹的孫子,所以跟咱楊家其實也算沾親帶故,這小子算是有點能耐,尤其是文采,你跟著他也能學點東西,還有他的酒……聽說他又搗鼓出來什么蘇子媚,你看看能不能叫那小子弄幾壇來孝敬孝敬我這個表叔?”
“對了,你奶奶說要見見許少安,你回頭去跟許少安說說,讓他抽空就來楊府!”
楊左宗嘴角一翹,又點了點頭,說了句,“好嘞!”
而后又補充了一句,“爹,您放心,孩兒定能讓您喝個痛快!“
楊開先與這個小兒子其實很少交流,今夜兩人說過的話感覺比這幾年加起來還多,這會兒聽見自己兒子這么一句孝順的話,不由得“哈哈”大笑起來,心中也不免感慨,“六郎這孩子,當真是個好孩子!”
……
……
京城許府,今夜來了一位客人。
這位客人不是別人,卻正是許治強的二哥許治平!
許治強負著雙手在院子里踱步。
許治平的視線卻一直在三弟的身上,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句,“少安的確長的像他四姑,但你猜錯了,老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,不是,不是……你怎么就老不信呢?你信不信許白衣過幾年也能長的跟四妹有些相像?”
“還有你家小子,長的不也像四妹嗎?這有什么好稀奇的,都是一家人,血脈相通,長的像怎么了?”
“當初爹要將少安入贅蘇家的確是有原因的,沒有告訴你,是覺得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以免生起事端!”
“這事關十八年前安巖之亂的隱秘,爹是料到可能會有人拿大哥的兒子來作文章,才不想少安讀書的,寄希望少安是個普通人,那就沒有值得被利用的價值了!”
“可沒想到,少安還是出乎了我的預料,爹估計在泉下也很是震驚少安會有這般的變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