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的行動他有所預料,他向穆英琪說過他的預料,只可惜有些人并不重視。
來到這里的眾人在看見演武場中的那血腥一幕都不禁偏過頭去,這也太血腥了,連一向玩世不恭的趙佗都露出了嚴肅的目光,隨珠公主趙晴更是一下子忍不住吐了一地。
“怎么,臥龍寨的人沒見過死人嗎?”
一個聲音忽然響起,扶著門墻狂嘔的趙晴抬頭看了眼來人。
這一眼讓聞訊而來的閆家寨二當家閆延秀微微一怔,只覺得這一眼中有殺意啊!
趙晴沒有理會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肌肉男的嘲諷,繼續嘔吐她的,心中埋怨著,早知道就不來了,這也太惡心了。
繼閆家寨的來到,隨后又有幾個山寨來了,如獅子嶺、穆家寨、翟家寨等幾個將軍山一帶實力相對較強的山寨。
“哼!”穆英琪忽然有些怒意的道:“臥龍先生早就讓我提醒過各位,在你們算計這些財帛的時候,人家也已經在算計你們!”
“看吧,這下算是應驗了!”
“好在這些日子我閆家寨都藏進了山里,不然說不定昨夜被血洗的就是我閆家寨啊!”說著,頗有些得意的閆延秀對著許少安拱了拱手道:“多謝臥龍先生提醒了!”
許少安覺得閆延秀這家伙言語中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,不想搭理,因此直接無視了他。
見許少安無視自己,閆延秀“嘿”的一聲,“我說臥龍先生,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閆延秀啊!”
就在這時,閆延秀身后走出一個老人,他手中拿著一把拂塵,只是輕輕在閆延秀的身上一揚,就聽閆延秀一聲慘叫,“哎呀好痛,師傅您怎的又打我?”
王懷英看都沒看閆延秀,走到了許少安的跟前對著許少安拱手行了一禮,“小徒冒犯先生了,老夫替小徒給先生賠個不是!”
許少安看了眼王懷英,見對方態度還算誠懇又是老人家,因此回了一禮,“老先生言重了,還不知道老先生尊姓大名?”
“在下王懷英,前些日子云游在外,沒有管教好徒兒,因此多有得罪,還請先生贖罪!”
許少安擺了擺手,“往事隨風,就不要再提了!”
“好一個往事隨風!”王懷英笑了笑道:“穆家那丫頭說你是個心胸廣闊之輩,老夫起初還有些不信,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啊!”
“王老前輩謬贊了,”說到這里,許少安話鋒一轉,“對于此事,不知王老前輩怎么看?”
“這事,我恰巧有些消息,是今早從定州城傳來的,說昨夜領兵滅寨的是一位名叫程知節的將軍,這位將軍有些來頭,是慶王手下一名大將!”
許少安道:“王老前輩如何得到這一消息?”
“哦,是這樣的,定州城府衙門中有在下收買的人,據這人傳遞來的消息,接下來,接下……”
“接下來什么啊?你倒是說啊!”穆家寨的穆英歌道。
“他說城守大人準備在五天后血洗將軍山,這一次也不玩陰的了,一萬大軍出動,將軍山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拔除斬盡殺絕!”
在場眾人一聽,各個臉色鐵青,在場各個山寨當家人都陷入了沉默,看著演武場上那堆成小山的斷頭人,不由得生出了絕望之色。
這段時間將軍山的各個山頭都來了不少江湖人士,摩拳擦掌的想要劫了謝穹拉攏胡人的財帛,也琢磨著這位新進城守對于如何應對將軍山的山賊和那些江湖人士,無外乎重兵護送嚴加防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