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少安被趙佗直勾勾的看著有些菊花一緊,又聽他道:“你剛才在寨頭上說的話我都聽見了,而且我看這個寨子里充滿了你說的理想和信仰,這個寨子里的人跟外面的人很不一樣,寨子里的人看起來很快樂……而外面,都是苦難!”
“你隨著我去南越,將你的這套理想和信仰的東西傳到南越,讓我南越的百姓們都能像這寨子里的山賊這么快樂就行!”
額……
“我說……這男男授受不親的,趙兄你能不能別這么激動?”許少安將趙佗的手掰開。
趙佗的目光如火,“許兄有濟世之才,只要許兄一句話,南越國的宰相便是你的!”
“多謝趙兄抬愛了,我沒什么濟世之才,更沒能力做什么宰相。”許少安擺了擺手:“我這人胸無大志,不大喜歡替別人打工,只喜歡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,得了,你早點回去休息吧!”
說著,許少安向前走去,走了幾步,忽的回過頭來,“能告訴我,你當初為什么不想當皇帝嗎?”
趙佗忽的一怔,眼里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,內心深處隱藏的情緒浮起,卻又被他強行按了下去。
他看著許少安的那雙眼睛,似乎想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什么,可許少安就那么平靜的看著他,像是將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給看透了一般。
他當初為什么要將皇位禪讓給自己的弟弟……
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放蕩不羈的人,所有人覺得他不愛江山愛自由,但似乎所有人都錯了,他是什么樣的人,真正的他,一直都被他掩藏的很深。
或許在這一刻,在這個眼眸清澈的宛若清泉的男人面前,真實的他被剖的一干二凈。
許少安就這樣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后,輕輕一笑,而后說了一句:“其實你我是一類人!”
趙佗心中觸動,心想著,難道你也跟我一樣是個懦夫?因為不敢承受那一份責任,而選擇逃避的懦夫?
許少安心中卻是這樣想,其實我們都一樣,是為了自己而活著的人間清醒!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許少安找廚房師傅徐破虜拿了一個洋蔥,隨后向著演武場走去,一邊走一邊剝著洋蔥,然后唱著楊宗緯的《洋蔥》。
來到演武場的時候,演武場已經擠滿了人,山寨的人幾乎都來到了這里,由于一些風聲,大家隱隱知道臥龍先生將大家集中在這里是為了什么。
孫大夫站在演武場的擂臺上一直在唉聲嘆氣,心想著許公子這是在搞什么名堂,竟然說要放那些想下山的人下山。
要知道這里頭可是有不少人是因為那“豹胎易筋丸”的要挾而留在這里,眼看不日就有一場大戰,這時候這些人巴不得要下山,這山寨還能不能重振?
會不會重蹈赤崖寨的覆轍?
余玄機在旁邊勸道:“孫老,你就別嘆氣了,公子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。”
“哎呀,但愿如此吧!”
孫守仁的話音落下,許少安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,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,便見許少安哭哭啼啼的走了過來,那雙眼睛淚流不止,像是因為什么而痛苦的流淚。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