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對許少安就這么有信心嗎?我怎么感覺他是在找死?”
“那你等著瞧吧!”
……
五天轉瞬即逝。
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,天空萬里無云,晴空烈日,和煦的風吹在人身上,感覺愜意極了。
只可惜此刻的臥龍寨中沒人去體會這種愜意,每個人都一臉嚴肅,枕戈待旦,嚴陣以待。
山道的入口,噠噠的馬蹄聲響起,跟兵鐵撞擊的聲音夾雜一起,像是在演奏一場交響曲,聽的人頭皮發麻。
這支隊伍一眼望不到頭,正如王懷英說的那般,一萬大軍浩浩蕩蕩,在山道上綿延十數里,那旌旗獵獵,長矛向天,士兵們的腳步聲混在一起,宛如錢塘江上的浪潮。
隊伍的中間押著十幾架牛車,車上大箱小箱碼放整齊,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,可還能是什么呢?
那定是將軍山的那些山賊們都惦記的東西,謝穹用于勾結胡人的金銀財寶!
在隊伍的最前方策馬揚鞭一個人,全身黑鐵鎧甲,所用方天畫戟亦是通體漆黑,唯有那方天畫戟的鋒刃上閃爍著耀眼的白色鋒芒,與他的黑形成了鮮明對比!
“程將軍!”
一名斥候快馬從將軍山的方向奔來,勒馬在程知節的馬前停下,“稟告將軍,前方就是將軍山了,一路上沒有埋伏,將軍山各個山頭的山寨都人去樓空,想必都躲了起來,除了……”
躲了起來嗎?就怕這些人還不死心,想要火中取栗,這山道窄小,自己若是不謹慎,這些山賊若是憑借地利埋伏自己,也夠自己喝幾壺的。
程知節抬頭,迎著陽光看向了將軍山不禁微微瞇眼,陽光灑在他枯黃的臉頰上,顯現出了戈壁灘上的冷酷和凄涼,他冷冷的道:“再探!”
“是!”
斥候躍身上馬,揚鞭而去,于此同時又有斥候折返,勒馬身前,程知節冷眼聽著這名斥候帶來的消息。
他派出了一整隊的斥候,目的就是要將將軍山的一草一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,就目前這些斥候所帶來的消息,在他的腦中交集之后,得出了一個結論。
將軍山的各個山頭似乎都望風而逃了,除了……除了臥龍寨!
與蟒蛇嶺遙遙相望的一處山頭上,閆家寨的閆家兄弟、穆家寨的穆家兄妹,獅子嶺的孔大當家、翟家寨的翟家兄弟……幾乎將軍山各山頭的當家們都匯聚在了這里,這里與蟒蛇嶺遙遙相望,他們準備在這里,正如之前官兵攻打赤崖寨的那次,坐山觀虎斗!
這一萬大軍護送著那些財帛,順便在道上剿匪,不得不說,這讓這些貪婪的山賊們再也生不起什么貪婪的心思。
這金銀財寶固然重要,可相比于小命而言更重要。
只是搞不懂臥龍寨在四天前的那場騷操作,大敵當前,怎的還放人下山了,那些原本被臥龍寨俘虜的山賊們,回到了他們各自的山寨便說起了這事。
這讓各位當家的都百思不得其解,就連老成持重的王懷英都皺起了眉頭,心想著臥龍先生這是失心瘋了嗎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