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大家聽到那一句“那是家叔”的時候,就知道這里怕是有好戲看了,畢竟董三公子剛才那般氣勢洶洶,現在可要看看,他如何收場?
卻沒料到這董三公子也是個人物,翻臉比翻書還快,臉上頓時間堆砌起諂媚的笑:“原來是祝兄,久仰久仰,小弟剛才多有得罪,還請見諒!”
董三公子是紈绔不假,但不代表他傻,相反他還很聰明,知道什么人能得罪,什么人他得罪不起。
董家能夠在保州城橫行無忌,除了與城守府的那點關系外,還有不斷用鈔能力打點城中上下的原因。
祝知州就是董家極力巴結的對象,眼前這位是祝知州的侄兒,那么也就是他巴結的對象,他哪里還敢得罪,機智如他因此瞬間賠起笑臉。
“哦,是嗎?”祝淵咧嘴一笑:“那剛才是誰說我活的不耐煩了,敢跟你搶女人?”
董三公子連忙擺手:“祝兄,你聽錯了,沒人這么說!”說著看向了身后那群狗子,“對不對?”
身后那些狗腿子一個比一個機靈,連忙道:“是啊,祝公子您聽錯了,聽錯了!”
祝淵笑的更得意了,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這保州紈绔的臉,偏偏這紈绔不敢發作,還得順著自己,這感覺讓他有些飄。
“所以,董公子,你今個兒也是來參加文會的?”
董三公子想了想搖了搖頭,“我就來看看熱鬧。”
他心說,自己胸無點墨的,參加文會豈不是丟人現眼?
祝淵輕蔑的看了他一眼。
當真好討厭這樣居高臨下的目光啊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一邊待著吧!”祝淵說了這句,不再搭理董三公子,董三公子帶著惡犬們乖巧的退下,尋了個角落靜靜的待著,看著那個祝公子意氣風發的樣子,心里面說不出的恨,但卻無能為力。
許少安看著這幕,心想著同樣是紈绔,吳磊那家伙跟董三公子提鞋都不配,這董三公子是個能屈能伸的。
卻聽祝淵接著道:“來來來,大家也寫!”
可偌大的廳堂,那么多才子卻是沒有一個人招呼龜公要作詩的。
“怎么,大家難道跟董三公子一樣是來看熱鬧的?”
“祝兄說笑了……”這時有人道:“主要是有祝公子在,我們哪里還有動筆的信心,您的才學可僅是略輸詩仙許少安的存在,我等如何比的過您?”
祝淵頓時大笑道:“可你們不作詩,這還叫文會嗎?再說,若是沒有你們這些綠葉的陪襯,怎能顯示本公子的驚才絕艷?”
他忽的看向了旁桌的許少安說了句:“彥祖兄,你說是嗎?”
許少安點了點頭,并不是覺得他說的對,而是對這個稱呼感覺十分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