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這次去保州城,沈姑娘讓我將這東西還給先生您!”
許少安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趙小羽,心說啥東西還給自己呢?便瞧見趙小羽從懷里掏出一個手絹,這手絹中顯然包裹著什么,被趙小羽一點點打開。
然后他便看見了那一根玉釵。
“這……”
“沈小姐說,這玉釵她不喜歡,先生的好意她心領了,再者,這玉釵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,還是物歸原主的好!”
許少安心中咯噔一下,心說被沈一菲給發現了,只是她如何發現的?
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么,肯定是小珞將自己給出賣了,自己竟然還想著用首飾去收買那丫頭,天真了啊。
發現許少安臉上有些被捉包的羞恥感,趙小羽自然是知道先生臉上的這種感覺自何而來,就是他也知道,討好自己喜歡的女人,再怎么不濟也不能這般敷衍,好歹去首飾店買,就算不去首飾店,買個香囊相送也是極好的。
先生此舉,未免也太不誠心了,怪不得沈小姐心中埋怨。
或許先生這人什么都好,可偏偏在情愛方面太過粗糙了些,趙小羽心想著自己要不要在這方面給予先生一些指導?
他正要好好勸勸先生的時候,卻見先生搖了搖頭道:“呵,女人……”
“先生,這女人就是這樣,很敏感的,一點點異樣都能夠輕易捕捉,所以要討女人的喜歡,還是要細心些。”
許少安看了眼趙小羽,不置可否的嘆息了一聲,點了點頭,“小羽,取筆墨紙硯來,讓我給她寫封信!”
趙小羽心說,這難道是道歉信?
取了筆墨紙硯鋪在書桌上,就見許少安揮毫潑墨,筆走龍蛇,寫好了信后拍了拍趙小羽的肩膀,“得了,你再去一趟保州城,將這信交給沈小姐,然后你就在那待著,幫著沈小姐主持大局,有事就及時聯系我。”
……
保州城距離蟒蛇嶺不過一百五十里,騎馬的話兩個時辰足以到達,不過在抵達保州城外十里處,趙小羽勒馬轉入了一處村莊。
將馬匹寄放在村里人家,而后通過密道入城。
主要是,現在進出保州城的檢查極為嚴密,外來人員但凡身份不詳者,都被拉下了大獄。
說起這條密道,這可是紅花會的手筆,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入保州城,從附近村子里頭挖掘這么一條暗道。
小珞之所以知道這條密道,那也是紅花會的使徒向沈一菲說明,她才得以從沈一菲那知道這些,并被叮囑這密道乃是機密,向外人絕不能透露。
沈一菲忙碌了一天,她是在傍晚的時候收到了許少安讓趙小羽送來的信。
祥和樓之前的伙計和廚師都讓董家重金挖走,原以為要有比之前更好的生意,可能一時半會怕是沒那么容易。
可令她沒想到的是,從臥龍寨來的大廚徐破虜,帶著一群山賊不僅做的菜肴美味可口,更是帶來了不少新品的菜肴,其中以土豆為主的菜肴,一經推廣便引起非同一般的反響。
人總是對于新鮮的事物感到好奇,對于土豆這種新的食材,不少老饕蜂擁而至,只為嘗一嘗這未知食材的味道,更別說能免費喝珍珠奶茶了。
這就導致了酒樓生意火爆的不像樣,三層酒樓加包間不過五六十張桌子,這一天之內不知道換了多少臺。
即便如此,還有不少人在門外排隊等候,從中午吃飯到晚上似乎就一直在忙碌著,徐破虜操持了兩天整個人都好像瘦了一大圈,不過他似乎也不覺得累,似乎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,就覺得痛并快樂著。
沈一菲的心情也跟之前是截然不同的,之前總掛念著大哥的情況,可現在知道臥龍寨的人將董飛熊的兒子給綁了,并以此為要挾,董飛熊掛念孩子安危,總會將自己哥哥給放了。
想到這里,這些日子懸在她頭頂的烏云就好像煙消云散了一般,一直皺著的眉頭也都舒展開來,在勞碌之中莞爾一笑,是在笑幸福也來的太快了些,有種守著云開見月明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