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時間官兵剿匪將各個山頭的山寨都焚燒殆盡,官兵被擊潰之后,他們回到山寨就一直在努力重建山寨,根本沒時間和心力去關注外邊的事。
更不知道,就在這段時間里,臥龍寨竟然向保州城伸手了,搞出了一些事,讓保州城的檢查嚴了許多。
看著一頭霧水的閆延秀,孫大夫不厭其煩的說了說現在保州城的情況,閆延秀這才明白走城門是不可能的了。
只是讓他更為震驚的是,臥龍寨竟然掌握著一條暗道通向保州城內,之所以讓自己蒙住眼睛,是不想泄露這條暗道的秘密。
閆延秀哪里不知道這條密道的重要,不用孫大夫提醒,他自己給自己的眼睛綁上黑布條,甚至還從自己身上撕了一條布,將整個頭都裹得嚴嚴實實。
這特么的誰敢看,這秘密要是讓自己知曉了,臥龍寨怕是會殺人滅口啊。
閆延秀就這樣如瞎子一般走了一段路,被孫大夫像是頭驢一樣拉著,磕磕碰碰的,中途不知道摔了多少次,當孫大夫允許他解開布條的時候,已經來到了保州城內。
“閆二當家,你跟這伍嵩到底是什么親戚,你和他感情如何?”
“孫大夫你就放心吧,雖然他只是我娘妹妹家奶娘女兒表妹的孩子,雙方之間也極少往來,但感情卻是很好的!”
一聽這話,孫大夫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,這特么是表兄弟嗎?
但見閆延秀胸有成竹的模樣,孫大夫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。
在來之前,臥龍寨這邊就收到了紅花會的消息,打聽到了伍嵩在保州城的居所,按照打聽好的地址,三人邁步前行。
沒走多久,來到了一處小院,小院前一棵大樹,枯葉滿天飄絮,院前是一片蕭條的景象堆滿了枯葉,顯然院子的主人有一段時間沒掃過樹葉了。
三人走到了小院門前,孫大夫上前扣響門環,沒一會兒一個小廝探出頭來,還有些睡眼朦朧的看著敲門的三人。
“你們是誰啊?”
這小廝像是一場宿醉剛醒,身上一股酒氣撲面而來。
“請問,伍嵩兄弟是住在此處嗎?若是的話,麻煩通報一聲,就說他的表弟閆延秀來了,前來一見!”
那小廝顯得有些恍惚,向著院子里頭看了眼,喃喃道:“那傻大哥叫啥名來著,他也沒說啊?”
這小廝原本一乞丐,昨日在街邊乞討時碰見了伍嵩,求伍嵩賞點銅板以求買些吃食,可伍嵩沒給他銅板卻是說了句:“能喝酒嗎?”
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,結果被這伍嵩拉著來了這小院,喝了一夜的酒,差點沒把他喝死,所幸他是那種喝多少就能吐多少的體質。
想到這里,這小廝就打了個激靈,將院門一下子打開,攏了攏身上破舊不堪的衣服,打院門走了出來。
三人閃開一條道,見這小廝這般模樣,心想著是不是來到乞丐窩了,就聽小廝道: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說的伍嵩,他喝多了,現在還睡著呢,你們進去等吧,可別吵醒他,他脾氣不好!”
說完,那小乞丐搖搖晃晃的走了,很顯然昨夜喝的酒余勁未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