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舒雅想了想,卻將下山的念想給打消了,許少安問,這是為何?
舒雅卻道:這些年她睡死的男人太多了,以至于仇人太多,山下想殺她的人也太多。
她雖然也有些武力,而且武力也不差,但這世上比她強的人比比皆是,黑市里對她的懸賞就一千兩銀子了,難保哪個高手,為了這一千兩銀子來殺她。
待在了凡和尚的身邊,了凡倒是能保她平安。
再者,她喜歡這里的人看見她都躲得遠遠的樣子,像是她身上寫著“女魔頭”這三個字一般。
她知道,她身上有情蠱的事早就在山寨中傳開了,男人們知道了這些,饒是她再風韻猶存,饒是她魅力非凡,這些男人們也都會避她而不及。
深怕一個不小心沒把持住,上了她的道,據說這娘們可是來者不拒啊。
自從這娘們上山之后,山寨中由于缺乏女人而造成的不良影響,慢慢的就顯現出來了。
這也是為什么,許少安想著去定州城搶人的時候,想要將那些流民中的女人和孩子也搶上山來。
山寨中的女人多了之后,大家可以憑借自己的魅力去追求那些女人,從而解決生理上的需要。
現在山寨里就三個女的,小滿和雪妍那跟自己都是有著密切的關系,山賊們不敢打她們的主意。
而這舒雅又是一個只可以看,而不可以玩的對象,這難免會刺激到這些漢子,說不定還會導致澡堂撿肥皂的事件發生。
舒雅倒也喜歡看這些男人們一個個吃癟的樣,自己這么一個可口的美人兒,見到他們臉上的那種只能遠看而不能近玩的頹廢模樣,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愉悅。
許少安倒是不知道這一點,心想著她既然想留下就留下吧,只是針對她的安排,具體讓她做些什么呢?
想了半天,許少安也沒個結論,心想著她愛咋地咋地吧。有用的著她的時候,在喚她便是。
……
夜。
雪下的大了幾分,墻頭上的雪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,或許等到天明,這個世界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副模樣。
墻頭上的祝淵依舊在那晃蕩著,雙手揮舞,膝蓋彎曲又站直。
了凡和尚與他一樣,就這樣機械的重復著這個動作,單調乏味。
可就在這時,祝淵忽的停了下來,他看著漆黑一片的懸崖,心中對于這深淵的恐懼,似乎在這一瞬蕩然無存。而后滿腔的悲憤與痛楚像是決堤的洪水般涌入了他的全身上下,四肢百骸。
尤其是他想起了如畫姑娘拒絕他時說的那些話,更是想起了如畫姑娘對那吳彥祖的殷勤伺候,甚至住進了他的屋子……
這些悲憤和痛楚充斥了他的全身后,又開始從他的身上涌出,洶涌的奔赴那漆黑的深淵,片刻間整個懸崖下像是被悲傷填滿,仿佛無窮無盡,再也無法被麻痹和忽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