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有新面孔!”
可就在這一刻,一個聲音傳了過來,那被稱為文公子的才俊看向了孫大夫幾人這桌,“幾位看樣子可不是文人,倒像是俠客啊?”
這話一出,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了孫大夫他們,孫大夫整了整衣襟,站起來道:“千古文人俠客夢,年輕的時候咱也是文人,后來追夢當俠客了。”
嘩!
孫大夫這話一出,院子里響起一片嘩然,文公子都不由得高看了孫老頭一眼:“嗯,有點意思。”
就連伍嵩、舒雅和周清對于孫大夫都有些刮目相看,竟沒想到這糟老頭子狗嘴里當真能吐出象牙。
這回答的就很好嘛。
文公子看著一臉猥瑣的孫大夫,一下子被逗樂了,“既如此,那么吟詩一首?”
這話一出,其他的人跟著起哄,連臺上彈琵琶的姑娘都停了手,一雙水眸看著這個略有些猥瑣,但能說出那句千古文人俠客夢的老頭。
“來來來,筆墨伺候,讓大家也膜拜膜拜這位當年也是文人的俠客大作。”
“作詩還是作詞,只要能過得去,本公子請你一壇好酒!”文公子說著,讓下人提了一壇酒擺在了桌面上:“這可是蘇家釀的蘇子媚,產量極少,一壇就賣兩百多兩銀子呢。”
孫大夫看著那壇酒心說自己在山寨天天喝,并不在乎酒不酒的,讓自己品品詩詞還行,可要讓自己作詩,自己委實不是那塊料啊。
“諸位,畢竟是老了,怎還能比的當年,作詩詞這些我是不行了,不過……”孫大夫笑著道:“前些時日得了一首詩,作詩者乃是我家公子,作的還不錯,倒是可以寫來給大家品鑒品鑒。”
“哦?”文公子來了興趣:“你家公子何許人也?”
“是何許人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這首詩,你們有沒有興趣看看,極好的詩喲!”
這時候,筆墨紙硯已經伺候在旁。
孫大夫的這番話頓時吊起了大家的胃口,尤其是文公子,“既如此,那快快作來,本公子親自為你研磨。”
“行,那今日老夫就露一手,這作詩作詞老夫不行,但老夫這手字還是拿的出手的。”
孫大夫執筆在手,豪氣頓生,別說這些年給人寫方子鬼畫符似的,但不代表他書法不好,若是他認真下來,他自覺當下的書法大師沒一個夠他打的。
院子里一群人盯著孫大夫,早有人從客棧小二那打聽到了孫大夫幾人的背景,說是今個兒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,又是公然攜帶違禁品入城,又是當街行兇的那位大人物的家仆。
這樣一來,倒是沒人敢小覷,既是那位大人物的詩作,倒也值得期待,就是不知有沒有這老頭說的那般是極好的。
只是……這老頭懸筆在半空,這是為何?
“您這是……”文公子忍不住問。
“老夫這是在蓄勢,”孫大夫說話間忽的落筆,然后在宣紙上筆走龍蛇,幾個字寫在紙上后,文公子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。
有一說一,在寫字還有醫術這方面,孫大夫敢說第二,怕是沒能敢稱第一,這字寫的從頭至尾,筆意顧盼,朝向偃仰,形斷意連,氣韻生動。
字與字之間、行與行之間相互呼應、牽連,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,給人一氣呵成之感。
文公子忍不住的道:“好,好,好!”連說三個好字,也不知道是在夸字,還是在夸詩?
所有人都湊到那張桌前,后面的人仰著頭,踮著腳,看著那張宣紙上的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