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在離銅雀臺五十里外的一處不知名的渡口,一艘艘大船靠了岸,來自凌松泊的一群水賊到了。
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第一個上了岸:“大哥,當初您也是徐州的府兵教頭,若非被奸人陷害,也不至于當了水賊,今個兒天下大亂,也到了報仇的時候了。”
他的身后,是第二個上岸的男子,這男子長的豹頭環眼,手提著一桿紅纓槍,理了理槍穗:“河左盟已經取了清遠城,下一個目標理當是徐州,范哲那廝不知道還活著嗎?我倒希望他活的好好的,不然……”
他將紅纓槍向前一指,槍頭刺出了嘯聲如龍:“當年許下的誓言,我如何兌現?若不將那范大人一點一點的折磨而死,當真難消我的心頭之恨,小暖……我定會為你報仇的!”
然而,離這處不知名的渡口八里處的一片野林之中,兩千人馬休整一盞茶時間后,一個扛斧頭的大漢站起了身子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而后道了句:“走了!”
這話一出,兩千人馬都站起了身子,抬步而去,目標銅雀臺。
還有更遠的地方,都出現了類似的身影。
不得不說,河左盟的這次揭竿而起,當真引起了不少綠林人的響應,各路人馬奔向銅雀臺,只為了一件事,與河左盟會盟,逐鹿中原!
當然,有一行人不是為了這事,按照許少安的話來說,他們前去銅雀臺的目的,就是為了去說一聲抱歉。
孫大夫表示這由頭他是無法理解的,但許少安不需要他理解,反正有這種要受舟車勞頓風餐露宿之苦的事,就必須拉上孫大夫。
“公子,剛才路上遇見的那老道人都說了,說在這么走下去,公子將有血光之災,咱還是打道回府吧?”
林間小道上,四條身影緩緩前行,為首的一人騎著一頭青驢,旁邊跟著三頭駿馬,是許少安與他的伙伴們。
孫大夫扯下腰間的酒囊喝了一口,酒水如火燒般下肚,瞬間讓身子感覺暖和多了,裹了裹身上的衣服,現在這風吹的還是有些刺骨的冷。
“那老道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,不然怎敢就這樣一大一小行走江湖,怕是有些道行的,他既然這么說,咱還是要在意的!”
許少安不置可否的說了句:“他說他叫什么名字?”
孫大夫想了想,一時間沒想起來,旁邊的洪七搭腔道:“趙皇朝!”
“嗯,這名字一聽就很有道行,龍虎山中潛行千年的老道也叫這名字!”
“所以……”孫大夫眼中浮上一些希冀之色。
“所以,去特么的老道士,這都快到了,難不成還打道回府不成?”
“可不是,怕就是江湖神棍一個,說的話都不值得信。”周清拍了拍馬,靠近了許少安道。
許少安頷首,笑道:“沒錯。”
“公子,河左盟邀請綠林好漢會盟,為何會選擇在這銅雀臺?”洪七問。
此銅雀臺卻是不同于許少安前世記憶中的那個銅雀臺,在這個世界,說是八百年前天下分崩離析有十八個諸侯國,而其中一個叫石虎的諸侯王在清遠城外建造了銅雀臺,后來因為戰亂被毀,現在只是遺址,不過還保存著部分建筑。
“河左盟也怕這些來會盟的綠林勢力中會有朝廷的人,因此不敢直接在城中會盟,因此這銅雀臺就是極好的選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