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小栓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,魯遠琢磨著“洪七”這個名字,地牢里頭似乎也沒有這號人,莫非是剛入獄的?
不管這人是誰,明天上值就知道了,人家給了這么多銀子,高低得給人家配個單人牢房,至于餐食這方面,比尋常犯人好些便罷,這些他都能做主。
想到昨個兒媳婦給自己添丁,今個兒又有一筆不少的銀錢入賬,自己似乎要準備走運了,之前就找算命的算過,看來那算命先生所言不虛。
“咚咚咚!”
回到家門口的魯遠敲響了門環,“老鄧,給爺開門!”
由于有點醉意,一下子沒站穩,整個人向前傾,拿著門環的手肘撐在了門上,竟將門給撐開。
門沒關?
“吱呀”的一聲,門打開,魯遠走進了大門,環顧四周,見沒有人,魯遠心中嘀咕著,莫非是老鄧頭出門去辦事了,因此門才沒有上閂?
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,魯遠見怪不怪,回到家中,一顆心便念茲在茲的在自己那寶貝兒子身上。
“乖兒子,爹回來了!”
帶著一身酒氣向著臥房走去,還以為媳婦帶著孩子睡了,卻沒料房間內點著燭火,燭火搖曳中,還有孩子的哭鬧聲。
聽到孩子的哭鬧聲,魯遠心想著估計孩兒是在想爹爹了,這才哭的這么厲害,等著,爹這就來哄你了。
只是當他推開門的那刻,整個人臉色忽的大變,就見眼前七八個蒙面大漢,一個個手持鋼刀,將自己的妻兒架在了刀口之下。
原來不是媳婦沒能哄好孩子,是被這些賊人給嚇壞了。
“是哪條道上的朋友,要錢要命盡管沖我來,可別傷害我的妻兒。”
混江湖的都認一句話,那便是禍不及家人,出門在外,行走江湖,難免會得罪一些人,魯遠也不例外,只是不知道這些賊人是哪個仇家派來的?
“魯大人,我們這么大陣仗,你覺得我們是沖你的錢和命來的?”
不然呢?魯遠一臉懵逼。
一個蒙面大漢向前走了一步,他臉上除了眼睛之外,其余的地方都被黑布掩蓋,從這雙眼中,他看到了一些戲謔之色。
“魯大人雖然在衙門領刑房主事一職,饒是每個月都有一些油水錢,怕也沒幾個銀子,我家先生聽說昨個兒魯大人家添丁,特地命在下給魯大人送上一份賀禮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魯遠有些糊涂,這么大的陣仗,是來給自己送賀禮的?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!”那蒙面大漢拍了拍手掌,緊接著身后同樣蒙面的漢子抱著一個木匣走了出來,匣子打開露出了匣子里金燦燦的一片,竟然是一小箱金子。
看著這一箱金子,魯遠倒是搞明白了這些人什么來意了,什么家里添丁賀禮的,怕是跟先前那個柳家的下人一樣,是來求他對地牢中的某個犯人照拂一二。
只是……你來求人的,怎的一個個手持鋼刀,架著自己妻兒,看上去更像是來謀財害命的。
“可你們刀斧相向,這賀禮魯某人怕是不敢拿的!”
魯遠盯著那箱黃金,平日里求他來辦事的不過一袋銀子了事,直接送一箱金子的,倒是頭一遭,弄這么大陣仗,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人?
“讓你拿就拿,這就是咱寨子的作風。”那為首的賊人道:“我家先生一片心意,若是你不接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