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少安看了眼孫大夫,知道孫大夫心中的疑惑,不由得道,“不久前收到消息,飛云寨劫殺冀州軍一千多騎兵,對飛云寨,冀州軍怕是會有大動作。”
這個回答好像無法解答自己的疑惑,孫大夫撓了撓頭道:“那又如何?”
“冀州牧之前對于飛云寨的策略應該跟咱一樣,只是做好防范從而確保糧路,待拿下定州城之后,再順手剿滅飛云寨。”
“可眼下,飛云寨滅了冀州軍一千多騎兵,冀州牧怕是不能忍,一定會集結兵力強行剿滅飛云寨……”
說到這里許少安頓了頓,繼續道:“雖說飛云山上有兩萬余眾山賊,但相比于冀州軍,這些山賊的戰力還差了不少。”
“再者,他們又不像咱們有高大的寨墻,冀州牧手底下不少雄兵強將,只要指揮得當,破寨并不會太難,按我來說,怕不用兩日,冀州軍就能拔除飛云寨這顆釘子!”
“咱們這時候出兵,并不是要去為冀州牧賣命,就是表明一下咱臥龍寨的態度,免得人家說咱不是真心投降。”
“況且,咱們一千人馬能有什么用?到時候讓兄弟們出工不出力,遇到飛云寨的賊人就避開,免得不必要的傷亡……”
許少安一番解釋,孫大夫等人恍然大悟。
“公子高啊!”孫大夫開始拍馬屁。
伍嵩、洪七等人在旁邊跟著附和,許少安現在都已經習慣了大伙的日常吹捧。
許少安帶著大伙走了一天,來到了穎州城下,卻沒讓入城,也不知是不是冀州牧有意想要讓他難堪,許少安卻毫不在意。
冀州牧有意不見他,他也懶得在劉邵面前低眉順眼,做那些極盡諂媚之事,不過,即便在城外也要顯得他真心實意的想要跟隨冀州牧的腳步。
于是,一千多人馬在城外時不時叫幾句口號,聽得城墻上的劉邵都有些臉紅了,忍不住就開口罵道:“這些臥龍寨的人,表忠心拍馬屁當真就這么直接的嗎?”
誰說不是呢,在場的人紛紛吐槽,大家表忠心拍馬屁都拍的很含蓄,而臥龍寨……你就聽聽這些家伙叫的口號:
“冀州麾下,戰無不勝!追隨牧主,生死與共!安定先鋒,勇往直前!牧主令下,踏破山川!投誠冀州,忠心不怠!效命牧主,千秋萬載……”
許游在旁一臉苦笑,“要不讓人請他們入城吧?”
劉邵捂著額頭,也是苦笑不已,“不了,傳我令,著安定將軍率軍立即前往飛云山!”
很顯然,這是要讓臥龍寨的人打先鋒,拿他們當炮灰使,許少安是揣著明白裝糊涂,劉邵的命令傳達到了他的手上,就號令一千寨眾浩浩蕩蕩的向著飛云山而去。
看在穎州城頭上那些冀州官軍眼里,那氣勢跟覺悟,就跟他們喊的口號一樣,這是真的要為冀州牧拋頭顱灑熱血的節奏。
遠遠的離開了穎州城,來到了飛云山,臥龍寨的一群寨眾便開始化妝起來,事先準備好的雞血開始在身上抹,身上的衣服甲胄也都弄破,有一個算一個將自己打扮成了丟盔棄甲的兵士。
孫大夫騎馬檢查了隊伍一圈,大聲道:“兄弟們都給我記住了,見到了飛云寨的那些山賊就給我撤,別跟他們硬碰硬,若是遇到后面來到的冀州軍,有多慘就給我演多慘!”
“是!”寨眾們齊聲應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