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處致命傷,一處胸膛一處脖頸,聶小倩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,發出一聲沉悶聲響。
“賊首已死,老孫你帶些人將尸體,還有這些山賊的人頭拉到冀州牧那去領賞,其他的人,隨我回山寨!”許少安淡然的道。
……
……
官道上,一條隊伍向著蟒蛇嶺而去,孫大夫在許少安身邊道:“公子,你可不知道冀州牧看見咱們帶著聶小倩的尸首送到他面前的表情,復雜極了!”
“怎么個復雜法?”
“就是不敢相信竟然是咱拿下了賊首聶小倩。
“我倒是不關心這個,我關心的是冀州牧賞了些什么?”
“可別提了,”孫大夫撇了撇嘴道:“這冀州牧也太小氣了些,就賞了幾百兩銀子。”
“那也是夠小氣的。”
“不過這次圍剿飛云寨,咱安定軍的名氣算是傳開了,之前那些冀州軍看見咱都瞧不上眼的樣子,現在對咱們一個個可尊敬的很。”
“那還是兄弟們演的好,可知這人生如戲,全靠演技,許少安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,“要不是想要盡可能避免戰爭,減少傷亡,咱又何必來演這出……”
“那接下來咱怎么辦?”孫大夫好奇道:“這次剿滅了飛云寨,下次冀州牧讓咱打定州城咋辦?”
“打定州城?”許少安有些玩味的看了眼孫大夫:“你覺得我會聽冀州牧的話,老老實實的帶著兄弟們去打定州城么?”
“那不去的話,咋整?”
“演啊!”許少安淡然的道:“到時候接著讓兄弟演就行!”
轟隆!
就在這時,天空中一道悶雷響起,一滴雨落在了許少安的臉頰上,抬頭看天,烏云密布,擦拭去臉頰上的雨水,許少安喃喃道:“春天來了!”
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很久,從許少安等人回到山寨就一直下,以至于山頂流下的溪流大了不少,在某些落差較大的地方就形成了瀑布,有一說一,這景還不錯。
許少安撐著雨傘站在那些個瀑布前,欣賞著美景,但總覺得無趣的很。
“想秦樓楚館,都做了風愁雨怨。則落得火冷燈昏,只見那樹慘云昏,怎比得待月西廂,便做到花殘月缺,顯的離恨天遮。想那鴛鴦錦帳,怎教她孤眠獨守,斷盡人腸……”
正此時,耳邊響起了軟糯的女聲,將許少安的思緒打斷,轉頭看竟發現這是從雪妍口中唱出的曲。
“誰教你唱的這個?”許少安有些意外。
這曲中說的待月西廂說的是西廂記,而這個世界之所以有西廂記,那是因為他曾經在皇宮里說過西廂。
有人編曲用了這典故,刻畫了癡情女因分離而產生的相思之苦。
“這是蘇小姐編的曲,寫信叫我唱給你聽!”雪妍看著許少安有幾分埋怨之色。
許少安不由得心頭一震,想到南陽那邊還有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在等著他,轉眼已經是冬去春來,自己離開她們的時間也著實久了些。
怎教她孤眠獨守,斷盡人腸?
這得多想自己,才能編出這般曲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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