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暑假她也沒怎么閑,上午去鎮上幫忙賣貨,下午在家里做鞋,把家里人的毛衣棉襖什么準備好。
顧景元在一邊摘花生,吳改霞幫孫子一起摘。
沒多大一會兒,許硯秋過來了,幫著一起摘花生。
“小曼,我們什么時候走?”
顧小曼手里的針在頭皮上劃了一下:“等云舟的消息,還要指望他幫我們買票呢。”
許硯秋笑道:“云舟總是幫我們的忙,我什么情都還不上。”
顧小曼笑了一聲:“你不用有心理負擔,云舟幫我,我帶上你,是我欠他的,你不欠他的。”
剩下的話她沒說,她知道謝云舟并無意幫許硯秋,是她要帶上許硯秋。這是她和許家的人情來往,和謝云舟沒關系。
許硯秋的心里有些酸澀涌起,父母突然要認顧景元當干兒子,他心里又高興又難過。
高興的是以后和顧家的關系更進一步,難過的是他發現父母在努力淡化他和顧小曼的關系。
他知道顧小曼擔心顧景元,故而極力贊同父母收他當干兒子。
許硯秋低下頭溫聲道:“謝謝你小曼,這幾年你一直教我讀書。”
顧小曼抬起頭對著他一笑:“硯秋,等你去了大學后你會發現,天地廣闊、世界之大,你會遇到很多優秀的同學。廬州工業大學也是好學校,我希望你在大學里能過得快樂充實。”
許硯秋聽懂了她的意思,這是讓他不要執拗。
他看著她精致的眉眼和臉龐,壓下心里的酸澀,目光溫和地看著她,輕輕點頭:“我會的,小曼,我們以后不在一個學校,但我們還是朋友,現在也算親戚,以后你遇到困難,要記得來找我。”
顧小曼笑道:“那肯定的,你是我兄弟。”
許硯秋將心里各種復雜情緒壓下,對著她微微一笑。
顧小曼也對著他笑,笑容坦坦蕩蕩。
許硯秋微微眨了一下眼,低下頭繼續摘花生。
顧小曼低下頭繼續做針線活兒,門樓里四個人都安靜不語。
沒多大一會兒,遠處突然來了個客人。許硯秋正對著大門,頭一個發現。
他出聲提醒:“小曼,云舟來了。”
顧小曼一抬頭,看到不遠處謝云舟大步流星往這邊而來。
顧小曼忙起身,然后拍了拍兄長的肩膀。
顧景元一回頭,看到了客人,忙起身當先走出門。
謝云舟先站在門口跟顧景元說話:“景元,你身體怎么樣了?”
顧景元比前幾天好多,笑著點頭:“我好了,謝謝云舟。”
謝云舟又跟他說了幾句話,這才顧得上后面的兩個人。
“小曼,硯秋,我買到票了,來給你們送票的。”
顧小曼欣喜起來:“多謝云舟。”
許硯秋給他搬凳子:“云舟你坐,這兩天我們村里發生了不少事兒呢。”
謝云舟笑一聲:“什么熱鬧事兒,說給我聽聽。”
顧小曼進屋倒來熱茶,門樓里,許硯秋已經和謝云舟聊開了。他跟謝云舟講顧景華全村找偷藥賊,許家收顧景元當干兒子……
謝云舟嘴上笑著跟許硯秋閑話,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多。
他今天過來,主要目的是向顧小曼坦白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