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幽用著僅有的力氣破口大罵。
“你們這群畜生,賤人。你們真是求死有道啊,我趙幽絕不會放過你們。”
門外響起護衛的聲音:“所以世子何必沖動,釀下錯事,招惹郡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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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個黑夜,屋門開了。
門口傳來了蕭花薔略顯虛浮的腳步聲。
只見她手里拎著個酒瓶子,步態悠然地晃悠進了趙幽的屋內。
幾個侍衛跟著進來,再次將趙幽按到了外屋的地上。
蕭花薔扶著椅子扶手坐下,微微揚起脖頸又喝了一口酒,然后面上浮起和善的笑,聲音軟綿綿問趙幽:“世子今日,感覺還好嗎?”
趙幽現在覺得她這句話就像是個魔咒。
他一整天,只喝了兩口水,吃了一個饅頭。
身上傷口疼得他無法動彈,他哪里能好?
他面目兇狠地抬頭看她。
咬牙切齒道:“你打也打了,折辱也折辱了,還不放我走?!”
蕭花薔手臂撐在扶手上,探身下來,手里的酒瓶微微晃蕩:“世子,你忘了,這郡主府可是按照你的喜好打造的,你此時走了,豈不可惜?”
趙幽目光狠厲如惡鬼:“我再說一遍,讓我走!你現在讓我走,你還有一線生機!不然,你死定了。”
這威懾像是起效了一般,蕭花薔眼中顯出了似有若無的恐慌。
“世子這么說,我倒是有些怕了。若你出去了,將我打你的事情說出去怎麼辦,將昨晚的事情說出去又怎么辦?”
趙幽閉了閉眼睛:“說出去名聲受損的人難道不是我嗎?!我不會說,你放我走。”
蕭花薔眨了眨眸子,拖著長音坐直了身子:“你就這么想走?”
“說,你怎么才能讓我走!”
蕭花薔抿抿唇,又喝了一口酒。
“那這次,恐怕代價會有些大啊。”
“少廢話。”
蕭花薔目色迷離:“好啊,我就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她從袖中抽出一張葉子牌。
“這有一張葉子牌,”她笑了,笑得極為開心,“你猜是萬貫,還是索子。猜對了,我送你走,可若是猜錯了,你就得捅自己一刀。”
“你少想再戲弄我!”
蕭花薔低眸看著他:“可是你沒的選啊。一半的機會,你真的不試一下?”
趙幽咬咬牙,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。
他必須走,這蕭花薔根本就不是個人,他一開始的預感就是對的,她溫柔的外表下,藏的是個惡魔。
他看著她手中的牌。只有一張牌,對,只有一張牌,非此即彼。
一半的機會,他覺得得搏一次。
他眸子死死凝著那張牌,咬了咬嘴唇,道:“是百貫。”
蕭花薔將手中的葉子牌,動作遲鈍地翻轉過來。
“哈哈哈哈哈”,她身子微微搖晃著,滿臉得逞的愉悅。
“誰說葉子牌只有百貫和索子,就不能是文錢嗎?”
趙幽現在只想上前直接將她給撕碎。
蕭花薔又喝了一口酒,然后道:“你沒有猜對,走不了了,”她將侍衛呈上來的一柄短刀丟在地上,“該你了。”
趙幽看著蕭花薔:“你也算是個人?!”
蕭花薔面色緋紅,晃悠著手中的酒瓶道:“我此生投胎成了郡主,從小便被教誨,你要這樣,你不能那樣。真真是煩人得緊。所以,你以為我為何要長居京外,我才不要被規矩管束著過活。
是不是人,有何重要?
回京可真是無聊啊,好在,現在有了你。趙幽,你可知道,你現在就是我的命啊。”</p>